“忘了告诉你,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檀喑若看着他这样子也知道他不会开口说话了,索性就把要说的全部说出来。
他看见她身上穿的衣服,是刚才他拿过来的。勾了勾唇,从水里蹦出来,一身都是湿漉漉的拦在她面前,余光里看着天色,较为严肃的问道:“天色太晚了,先去吃饭。”
“不饿。”檀喑若也不知道今天发什么了什么,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立在水边上,那目光似乎再看自己,也好像是在想事情,再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望了望那面屏风,挂着一件女装。确定他在走神的时候就换好了衣服。
当看见他跳下水的时候大吃一惊,心里想着:这傻的,怎么往水里这么钻,啧啧,看着都疼。
她阴沉着脸,知道一定发生了丢脸的事情。绕过他的手臂,从另一端离开。
炎王退了一步,还是挡在她面前,口气里面是生气还有命令:“去吃饭。”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他的肌肤,这秋风吹来,冻得他身体都快要打哆嗦了。
“不去,你没资格管束我。”檀喑若赌气的语气里是对今天所发生事情的逃避。这几个字“没资格”无疑是给了炎王最大的打击:是啊,我没资格,没资格。
他转身先她一步走了出去,这外面的秋风萧瑟,吹的他牙齿都在打哆嗦了。檀喑若紧随其后出来,就没看见他的身影,想也没用多想就从另一边的大门出去了。
炎王从假山后面出来,瑟缩的身子不停的打抖,直勾勾额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不知怎么了又在他身上看见了悲伤。
夜半无人私语时,檠珏牵着马回到了府里。就去敲了敲炎王的房门,里面没有灯火,也没有人应声,檠珏仰起头望着天空:“也对,都三更天了,主人早就睡了。”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警觉的从侧身抽出一把长剑,挥手砍过去,这团黑影一闪剑就落空了,他心里暗喜:就这点计俩。
再披剑挥过去,又被躲开了。这下可以知道对方明显是着急了,这漆黑的夜晚,连人都看不见,只有他的长剑透过某些光发出刺眼的亮。
一剑刺过去,可以清楚的听见剑穿过肉体的声音,还在滴血。他快步走到它面前,抓住它的肩头,往光亮处带:“说吧,什么人指使你的。”
这里光线极好,还可看见他剑尖上的鲜血再往下滴,他转过头,想要看清它的模样,一看吓一跳,吓得跪在地上磕头。
它的手一直捂着左臂上的伤口,看样子是疼的说不出来话了,血沾染在它的手指上。檠珏抬起头看着它的伤口,忐忑不安的说:“我不知道是您,我以为是刺客进入王府了。”
回答他的还是一片沉默,没有说话。
继续等着,她才艰难的开口:“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檠珏还没回答她,她就倒在了他面前。这下他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逃也逃不掉了。连忙抱着昏厥的檀喑出府寻找大夫。
左臂上的血一直流,滴满了他们所走的每一处,昏厥的檀喑若当初也只是刚好回府,想要问个清楚就来到炎的房门面前,隐约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看上去很像刺客,就把手搭上去好收拾他。谁知道他身手敏捷,自己大病初愈还不是他的对手,加上他还有武器,怎么可能打赢他,天色又那么黑连人都看不清楚,更别说他的手了,只有那剑光在闪烁,还能勉强躲过,他刺过来最后一剑的时候,还没喘过气,他另一只几乎是和剑同时落在身上就这样被刺伤了。
“姐啊,你怎么出现了。”檠珏心急如焚的皱着眉头,快步的行走在这寥寥无几的大街上,敲了一家的门。
门开了,一个糟老头的模样,花白的头发,白色的宽松里衣:“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这语气十分的不友好,粗声粗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