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喑若还是慢慢的把头抬起来,安银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的面容,就被身后的动静吸引了过去。
一个女子挂在树枝上,树枝“吱”的一声断了,她毫无防备的就摔了下来,掉进了水池里,弄锝水花四溅,都溅到安银玺的嘴里了,。
他紧紧的握成拳头,愤怒的看着从水里爬上来的女子,她现在一身湿漉漉的,紧贴着皮肤。
她出水的时候,有种美可以称作出水芙蓉。
“你是什么人!”安银玺微怒的看着那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女子,生的好看,也不会留下深刻记忆。
檀喑若听他的语气和动作便知道他是有些不高兴了,这些习惯还是改不了。不禁皱眉看向那个女子,脸上的表情微楞,一丝错愕。
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心头一紧,微抿着唇。那女子便是她二哥檀圩日身旁的近身侍女,武功高强,胜过自己。在疑惑她为何会突然在此处,感觉她的到来会有不详的事情发生。
安银玺刚一走近她的身侧,就看见她手腕上系着一样东西,是个简易的玉哨。再怎么样,他也认那东西,心头一颤,一股说不出来的劲儿直往上涌,激动的手都开始抖动,许是因为太过于激动了,声音也比刚才沙哑了许多:“你叫什么名字?”
檀喑若眉心一皱,表情有些难看,望着那女子手腕上的玉哨,眉目之间是疑惑与尖厉,手紧紧的攒成拳头,弄锝身旁的田琴都能听见骨头活动的声音,转头望着她半遮住的秀美脸庞,低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好像不是很高心呀。”
檀喑若闭眼定心,若无其事的道出:“能有什么事?”田琴也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名女子身上。
那女子勾唇一笑,低着头,谁也没有看见她的笑容,可是她却盯的不放过任何一丝眉目,也只有她看见她半张脸上那抹诡秘的笑。
心头再是一颤,眉心皱的更加厉害了,因为那女子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名叫穆洛。”
此刻她多么想冲上去一刀砍死那个贱人,告诉安银玺他面前的不是洛儿,她才是洛儿。
但自己已经放手了。
安银玺眉目大怔,片刻才缓过神来,握住她冰冷,湿凉的手,激动的话都哽咽在喉咙里,说不来的喜悦,那一喜悦由衷而来。
湿透的女子寻眼望向站在远处的白衣女子,再次勾唇一笑,沉默几秒钟,才将手快速的从他有力的大手里抽离出来,把头低的更低了,几乎都要碰撞到砥石了,缓缓的开口,声音还有些喑哑,可能是有些受冻:“奴婢是穆洛的侍女,她见我没有名字就给我取了穆洛,她说名字相同的人会长存与世。”安银玺不大相信的看着她手腕上雪白的玉哨。
那玉哨可不是普通东西,是个能传递情报的最佳物件,只是这世界上也只有两个阴阳相配的玉哨,这玉哨子里有太多关于他们最美好的回忆。
檀喑若听见她这么一说,心才稍微放松一点,只是这玉哨是她檀喑若的贴身之物,怎会到到她的手中。
正愁闷着,她才抬起自己的右手,那颗白玉还是静悄悄的绑在她手腕上。玉哨还在,这就说明
瞬间她就明白了,一切都是在这样暗示自己。
那个玉哨是假的,是谁能将玉石做的这样逼真。那技艺还真是精湛啊,差点连自己都被骗了进去,不得不承认她的演技真是不错。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的,这不安银玺就是愿者上钩了。
安银玺一听,有些欢喜,她竟然知道他的洛儿,还是她的侍女,那她们关系一定很亲近,随口问到:“那你家主子呢?”
“死了。”娉晴说完这句话,意味深长的目光对上了檀喑若锐利寒冷的目光,檀喑若咬牙切齿,她明白娉晴的意思,更加明白檀圩日的意思。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