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琛,你到底要干什么!”
鹿星星被司御琛扯进电梯,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甩开他的手,垂眸去看,她被拽得生疼的手腕已经浮出一抹扎眼的红痕。
她抬头看司御琛,他眼眸清冷无波,看了直叫人火冒三丈。
“你怎么不说话了?司御琛,有件事情我之前就想问你了,”鹿星星愠怒地盯着他,闷在心里好些日子的疑问,这一刻她终于问出了口。
“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直勾勾地盯着司御琛面具下那双清冷无波的眸。
话音落下,倏然,司御琛俯首看她,深邃的幽瞳中划过一抹类似讥嘲的神色。
就在鹿星星加以揣摩时,他凛声道,“鹿星星,自作多情不是你这么作的。”
“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误会我喜欢你了?”司御琛薄唇冷峭地掀着,一字一句砸出来都格外诛心。
鹿星星的确是有点尴尬。
她眯着眸子看他,“我车祸那天,你抱着我叫我名字了不是吗?”
她不信。
司御琛忽然冷笑了声,笑声在电梯密闭的狭窄空间里显得有几分渗人,鹿星星的后背都莫名窜起一股寒意。
“叫你一声名字就是喜欢你?”
司御琛讽刺地看她,“我每天都在叫苟费,难道我爱他?”
“”
鹿星星扯了扯唇,“可是你那天——”
她本想说,那天虽然他戴着面具,可她感觉他就是哭了,她是没谈过恋爱,可想来如果不是有点特别的感情,又有谁会无缘无故哭着叫一个女人的名字。
可是被司御琛这么一说,她开始怀疑那天是不是自己看错听错了。
他这个张口闭口对她又是吼又是骂的男人,还真谈不上喜欢才是。
行吧,不管他怎样,反正都是和鹿星星的事,跟她无关。
电梯门“叮”的一声响,她开始往外走。
走出去几步又意识到并非八楼,她又往电梯里退。
“你家燃气管道因为常年未使用已经出现问题,如不妥善处理会对整栋楼造成威胁。维修至少需要一周时间,我已经答应你的房东和物业,维修期间可以暂时收留你。”司御琛长腿往外迈,口吻不愠不火。
闻言,鹿星星愣在了原地。
“开什么玩笑,哪儿会这么严重?”鹿星星觉得他是在搞笑。
不信邪的鹿星星重新进了电梯,回到了八层。
家门是虚掩着的,里头传来叮叮咚咚维修的声音,鹿星星推开门那刻,厚重的灰尘扑面而来。
“咳咳”
鹿星星狂咳嗽。
里头有工人出来了,看到鹿星星后反应了两秒,“是鹿小姐吧?你家这个问题忒严重嘞,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弄不好的嘞,我建议你啊还是去楼上你男朋友那儿睡几天嘞,我们弄好再联系你好不咯?”
工人一口方言,再加上家里施工噪声特别大,鹿星星基本上一句完整话都没听清楚。
“那还有多久才能修好,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住?”
后来,鹿星星学工人抬高了音量说话。
“我都说了还要好几天嘞,姑娘侬岁数也不小了害什么臊咯?和男朋友晚上睡一起有啥不方便的嗦,快上楼去伐,嘞里灰尘重的嘞。”说完,工人一下子就把门给摔上了。
鹿星星愣是盯着门看了好半晌。
在自己的家门口被人甩脸子,真是门新鲜的体验。
家里是不能睡了,不过鹿星星也没想上楼,她要去酒店开房。
刚转身,她忽然觉得身侧拂过了一抹幽幽的凉意。
走廊里只有一盏盏昏黄的顶灯,夜深人静有些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