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安邑。
王玢原本去雒阳,可改变主意后直接从河内经河东返回朔方。
王玢挂印而去,直接震动十常侍。
虽说十常侍里有不少人对王玢很有意见,可是正因为王玢灭了张角才使十常侍复起,又献计使得十常侍重获帝宠。
张让原本想调王玢回京,以车骑将军职与大将军何进对抗。
彼时武有王玢为首的朔方系,文有许相、张济、樊陵等,全面压制外戚跟士族不是梦想。
“王公,张侯只是让您卸职,并未放弃您,他是想让您在中央有所成就。”
左丰刚到雒阳领了一顿臭骂,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河东追上王玢,又是一阵好劝:“州牧制干系太大,张侯稍有犹豫,但张侯已保证年内必然向陛下进谏,再者王公不应该再目光局限的地方,而应该在中央。”
掌控一个国家的权柄,王玢没想到张让以此诱之,如果王玢不是有系统在手,说不定还真想去雒阳力挽狂澜。
有什么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更刺激。
“左公,你跟张侯都误会了,州牧制岂是为我,而是为国家,张侯在雒阳不知地方之糜烂,左公你一路而来,难道没发现如今的地方已不比从前?”
王玢一脸悲愤的道:“我这一路走来,十里无鸡鸣,白骨露於野,世家豪族据坞霸城,朝廷威信何在?如果不行州牧制,帝令将不出雒阳矣!只有派强力精干大臣牧守地方,大力打击豪族才能重振皇权。”
左丰觉得王玢有些危言耸听,世家大族统治地方已不是一两年,如今不过是又扩大一点而已,难道他们还敢造反吗?
左丰还想再劝,王玢见自己是对牛弹琴,亦跟左丰寒暄,第二日一早就率部离开安邑,前往太原。
“王公呢?”
左丰起来就发现客栈空荡荡的,一打听才知道王玢早已离开,左丰忙去追,结果连王玢的面都没见上,只能愤愤的回雒阳。
“蠢货。”
张让恨不得一脚踹死左丰,自己怎么选了这么个蠢货去拦王玢,可不是这个蠢货,谁又能跟王玢搭上关系。
张让恨自己怎么瞎了眼选左丰去朔方,如果之前选个机灵点的,也不会到今天这步。
如果之前派去的是机灵鬼,说不定王玢根本不甩,直接将其斩杀。
张让只能先放王玢离去,太平贼大乱已是士族实力大增,再行州牧制,天下十三州就是十三个诸侯,谁能保证他们个个向着朝廷,真行州牧制才会让帝令不出雒阳。
王玢的条件,张让不能答应,只能看着王玢返回朔方。
中平二年六月,凉州羌乱,裹挟名士边章、王国反,尤其是西平麴氏主力被调走,羌胡得以迅速席卷金城。
金城太守退守金城,一边向新任凉州刺史左昌求救,左昌趁机截取军费数千万,致使羌乱做大。
汉阳太守盖勋劝阻不成,反被左昌派往前往,盖勋一走,被王玢打败退至六盘山山脉及陇山山脉的羌胡复杀出抢粮并裹挟汉民,左昌督从事孔曾出战,大败,孔曾战死。
盖勋时已至狄道,听闻急率部回援,不料赐支河曲羌从背后偷袭,盖勋大败,只能退守临洮,同时向朝廷表奏左昌之过。
左昌乃左丰之堂兄,左丰以为王玢二定凉州,凉州又多流民、通商路,这职位富得流油不说,还好积攒功绩。
谁能想到左昌捅出这么大个篓子。
盖勋的奏章没到灵帝几案上就被张让拦下,张让急招左丰,又是一番臭骂:“自己捅的篓子,自己去解决。”
“张侯,张侯救某。”
左丰急抱张让的大腿不让张让走,张让已近七旬哪里容得了左丰这般做作,开解道:“解铃还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