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之子拜入颍川荀氏,未来不可限量啊!”
南郑程氏老宅,李昂阴阳怪气的挤兑王周。
王周为之一凛,怒道:“某都说了这是王德容里间之计。”
“果真?”
夏佐不嫌事大的拱火,让你们之前挤兑某,现在轮到你们了吧!还偷偷囤积粮草,人家王德容转身就从益州、关中弄来数千石,这一下就能撑到秋收,一旦秋收,你们粮食就等着成陈粮吧!
王周有些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的意味,毕竟王玢大庭广众之下要荀悦收了王平,如果王周不让王平去,不仅得罪王玢,还得罪荀氏。
看曹谦跟王玢对荀氏的敬重,荀氏必定会有一支落在南郑。
王周倒不怕一个新兴的荀氏,可曹谦、王玢呢?
“里间之计?”
李昂火气更大,除了程氏就属他李氏收购的粮草最多,李氏的底蕴也最弱,这一把一旦输了,再想起来那可就难了。
“提前难道传个消息都做不到吗?甚至可以将船沉于河中。”
李昂这要求有些过分,王家毫不容易积攒二十条大船,说沉就沉,真沉了,王家一般的底蕴没了。
“简直不可理喻。”
王周怒道。
程果也坐不住,对李昂喝道:“李君过分了。”
李昂刚刚也是怒火攻心,毕竟他手里握着近万石粮食,一旦砸手里,李家就会被其他家族群起而攻之。
事关李氏生死,容不得李昂不怒火攻心。
哼!
李昂心里的委屈无人能懂,只能寄期望于王玢只是虚张声势。
程果又安慰了王周一番,瞪了幸灾乐祸的夏佐,道:“诸君,如今请汝等来是商议对策,不是内讧,让外人看笑话的。”
夏佐不得不收敛些,毕竟他家还有几千石粮食呢!
一旦王玢真的低价售粮,他们的果子可都不好吃。
“主人,主人,大事不好。”
一个程氏忠仆满头大汗的奔来。
“何事如此慌张?”
程果只能把怒气撒在下人身上,这老仆是程果派去打听消息的,看他的样子消息很不妙。
“慢慢道来。”
老仆深吸几口气道:“王公在校场发粮,有人最多得了几十石粮。”
“真的?”
李昂最后一点希望破灭,拍着几案,眼睛凶狠的要吃人。
老仆重重点头:“不仅如此。”
“还有什么坏消息,一口说完。”
这下王周、夏佐也都沉不住气了。
老仆用哭声道:“王公向外宣布:他以斗米十钱买粮。”
“斗米十钱,完了,完了。”
李昂如魔怔一般呆坐在原地,更是如丧考妣的哭了起来。
夏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唯有王周还算正常,他背靠板楯蛮,那怕以斗米十钱卖给板楯蛮也只是亏些钱,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然对夏氏、程氏就不止伤筋动骨那么简单了。
“程公,因速去拜见曹公,让其说服王公停止卖粮。”
王周咬牙道。
如果王玢不卖粮,在秋收前他们就能收回本,不至于亏得太多。
夏佐亦来不及奚落李昂,忙附和道:“是极,是极,哪怕多让点利益,咱们可以支持他平板楯蛮,甚至出征羌胡。”
程果在承受住眩晕的冲击后,听到二人的提议点头。
四大家族忙去找曹谦,曹谦避而不见。
夜里,四人才说动曹谦。
曹谦屁颠屁颠的去找王玢,王玢听到四大家族的条件只摇头,如果四大家族只是卖物资给板楯蛮,王玢也就佯作不知,从两次受袭来看,四大家族分明已没有底线,跟板楯蛮勾结在一起。
王玢看着曹谦满脸兴奋的模样,知道他已经被四大家族收买,毕竟曹谦是来做官的,王玢却想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