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这厮就是这支蛮军的首领。”
典韦率部趁势猛击板楯蛮余部,马相却率精锐攻击包围王玢、张飞三百余新兵的板楯蛮。
在王玢跟马相的里外夹击下,板楯蛮顿时大败,朝南郑城方向而去。
王玢并没有下令追击,而是令诸新兵在附近集合,让船队返回将剩余的新兵及物资运来。
马相押着朴胡跟王周来到王玢跟前表功。
“哦!你叫什么名字?”
王玢很是亲切的问道。
朴胡冷哼一声并不作答,佯作不懂汉语。
马相大怒道:“明公,何必跟一个蛮夷多费口舌,以某之意不如拖出去斩了。”
“不可,不可,”
原本准备做沉默人的王周闻言忙跳出来阻止,朴胡闻言看了王周一眼,之前还没看太清楚,如今这么近的距离可以将王周看得一清二楚,这不是之前投靠汉人的王氏家主吗?
板楯七姓多跟汉中士族勾结,也有不少联姻者,其中南郑王氏则是汉化的板楯蛮,这在汉人中是秘密,在板楯蛮中却不是什么秘密。
两百年前王氏才板楯七姓之首,后来王氏率板楯蛮投靠新朝朝廷被赐王姓,王氏家主死在南阳,其后人却留在南郑。
朴胡一直都以王氏先祖为榜样,同时又极为鄙视如今的王氏族人,全然忘了自己乃板楯蛮的身份,一心为汉人谋划,竟然与官军谋合,坑害族人。
老贼可恶,该杀!
朴胡可不敢露出这神色,毕竟南郑四大家族跟板楯七姓勾结在汉中不是秘密,可认识四大家族的板楯蛮却很少。
一旦朴胡露出认识王周的身份,他的身份也就暴露。
“怎么不可?”
马相同意怀疑王周,毕竟王氏船队突然散开必有阴谋,王周刚下船看到依然坚守的流民新兵惊诧表情溢于言表。
王周忙道:“明公,板楯蛮内阶级分明,纵然你再有才华,如果不是板楯七姓中的嫡系子弟,也不可能引兵千人,故某猜测此人必是板楯七姓中的重要人物。”
“王周老贼,找死。”
朴胡实在没想到王周把板楯蛮卖的那么干净,见身份暴露再也忍不住,面色狰狞的看向王周,欲扑向王周却被马相一脚踹在后背,身体顿时不受控制的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么说,他有利用价值。”
马相脚踏着朴胡的后背,问心有余悸的王周。
王周点头,心里却对朴胡鲁莽的行为鄙视,丫的,没看到老夫是在救你吗?
王玢可是个屠夫,真把你杀了,板楯七姓必然大怒,兵临南郑为你报仇是可以想象的事。
王氏乃汉化板楯蛮,这在板楯七姓中不是秘密,因此板楯七姓跟王家多有秘密合作,王家做人低调,可实力早已是四大家族之首,只是缺少大才,不然南郑早已是王氏说了算。
王玢闻言,对马相道:“博兴,怎如此鲁莽,还不快把这位小兄弟放开。”
马相会意,明白王玢欲施安抚之策,当下脸带厉色道:“明公,不过是一个蛮夷,管他是不是贵族,杀了才是。”
“休得胡言,速速离去。”
王玢佯作怒状,马相愤懑的离开。
王玢扶起朴胡,亲自为其解开绳索,又拍了拍朴胡身上的尘土,亲切的道:“小兄弟,你受苦了,休怪这帮粗人鲁莽,在这里某替他们向你赔罪了。”
朴胡有些诧异王玢的举动,不过面带冷色道:“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何必惺惺作态。”
朴胡一副硬汉模样,眼睛却四处飘望,一有机会就挟持王玢好杀出去。
王玢笑道:“小兄弟误会了,不仅是你,包括整个板楯蛮都误会了,我练兵非是对付板楯蛮,而是要西征羌胡,征羌胡还要借用板楯蛮之力,怎会施以辣手,在定军山那是因为兄弟们不辩板楯蛮与羌胡,不然绝不会出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