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在规定时间前的半个时辰内,新兵陆陆续续而来,有的忘记号码牌,有的只戴一身衣服来,还有的将两身衣服都留在家中。
而当夜也有近百新兵超时,张飞在面无表情的等着他们,让他们一直陪着几近子时才放他们离开。
当夜,依然有十几个新兵没有来。
当他们或带着酒意,或带着侥幸归来时被门卫夺取号码牌及衣物赶将出去。
一人大为不满的吼道:“某犯了什么错,剥夺某新兵资格,莫要见司马,不,郡尉。”
“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门口的亲卫骑冷冷道:“司马仁慈,念尔等都是新兵,才没有追究,再喧哗吵闹,以为司马不会施军法吗?”
那人气息一凛,不在言语。
反倒是心存侥幸之人,道:“几位兄长,某非不来,实因家中有事,才会误期。”
亲卫骑看也不看他,道:“军法无情,既然从军当知此理,请回吧!”
那人无奈,看着亲卫骑手中的长枪只能离开。
那几个带着醉意的新兵见之眼前一亮,好言相劝,将其带走。
而营门前的一幕,被新兵们看到才知军法无情,尤其是迟到的那百余号人,本来觉得张飞太苛刻,今日却心存感激,如果他们昨夜也被赶出去,那家中妻儿吃什么。
从今往后,可不能违反军规。
自己身死事小,家中没了钱粮,可是一家人都得等死。
今天的训练依旧是认队列,下午则是推选各自伍长、什长,至于队长则有亲卫骑统一担任。
戏志才跟张飞原本计划是三日弄完,没想到一直弄了一个星期,新兵们才能在半个时辰内从营房穿好衣服,走到校场站好队列,之后就是几大转弯及军姿、军步。
等新兵拿到兵器,那已是半个月之后的事。
张飞在校场练兵练的热火朝天,荀羽等一干人穿街走巷的以两倍市场价收购粮食也忙的不可开交。
戏志才则是安排人将好不容易买来的粮食再分发给新兵的家属。
眼看王玢把兵练的热火朝天,四大家主做的住,四大家族的子弟却有坐不住的,其中就以程氏家族程果之子程事最沉不住气。
其大兄乃上计吏程苞,程苞少年成名,聘于郡府,以上计吏入京得灵帝召见,何等威望。
程事完全被程苞的风头给盖住,原本程事并没有心争权。
谁曾想程苞鬼迷心窍,竟然想在褒城解决王玢,被王玢及曹谦一起顾忌,程氏及四大家族恐遭牵扯,名义上让程苞丁忧,实则程果将家族大权逐步移交给程苞。
程苞从郡府抽身,程果的儿子程事则顶替上来,成为郡府诸曹之一。
而程事得了程果的叮嘱,在郡府表现得格外恭顺,极得曹谦喜欢,又跟荀氏子弟走得很近。
程苞接任家主,那程家就会全力支持自己,再加上府君的欢心,程事似乎看到自己的远大前程。
人呀!一旦欲望被点燃,连智商都会提高不少。
程事看着王玢练兵火热,心里却极为不舒服,他之前虽然不管事,可并不代表他傻,王玢兵一旦练成,就会拿板楯蛮开刀,而四大家族跟板楯蛮又撇不清。
程事自然满心不希望王玢练兵成功,于是心急如焚,却不知该向谁问计。
“不足兄,某二人知晓该向谁问计。”
程事正喝闷酒,他新收的两个旧相识跟班谏道。
“哦!”
程事之前瞎混时,这二人给他跑过腿,而且做事还算用心,再加上程事实在无人可用,见二人来投便收在门下。
这二人便是在募兵中特别活跃的胖瘦使者张熊与巩平,二人最终还是答应郭嘉做暗间,只是没想到他们俩之前的肥羊程事转身一变成为四大家族的风云人物。
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