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发粮吗?怎么还不发,倒先发起衣服来。”
王玢招募的流民在第二天到达校场后,有人给他们发两身衣服,一个号码牌,把他们引到一个个房间内,房间是大通铺。
有人在停下来后,就开始八卦。
“对啊!不会是坑我们的吧!”
“坑我们,咱们这么多人,他们要是不发,咱们就不干了,白的两身衣服,也不亏。”
“是啊!”
……
许多人正在将信将疑的时候,有两兄弟很沉默的将一丝不苟的衣服叠好。
“大兄,你说不会真的不发粮吧!”
弟弟有些沉不住气的问道。
大哥并不说话,只是笑笑。
“都听好,快点穿好衣服,以宿舍号为准,到校场内集合。”
一个身穿盔甲,手持一个铁皮大声筒从一个个宿舍走过。
“大兄,你看那是什么?”
弟弟看到大声筒极为兴奋的问道。
大哥虽然没有说话,眼睛却发亮,拍了拍弟弟道:“阿晏,穿衣服吧!”
“是,大兄。”
兄弟二人开始穿衣服,穿好衣服见宿舍内的人还都吊儿郎当的,二人便开始朝校场走去,校场上除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亲卫骑以及如标杆一样站在校场台的身穿甲胄的武将,流民一个也没有。
弟弟看着那标杆一样的武将,兴奋的拉着大兄的手,道:“大哥,某认识他,他就是咱们的司马张飞。”
大兄虽然没说话,眼睛一样望向张飞,眼睛里全是仰慕之色,听闻张飞在褒城亲手斩杀的滇零羌十余人。
滇零羌,父亲,母亲,小弟,某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大兄眼睛全被炽热占据。
张飞似感受到大兄的眼神,朝其微微点头。
弟弟见张飞点头,兴奋的抓着大兄摇晃:“大兄看到没,司马朝咱们点头。”
张飞看到兴奋的弟弟微微摇头。
不一会儿,在亲卫骑的催促下,流民开始陆陆续续的走到校场上来,不过并不是按房间号站位,而是仨仨俩俩相熟的站在一起。
张飞一直如标杆一样站到所有人都到校场,看着如草芥一般良莠不齐的流民眼中尽是愤怒之色,别说亲卫骑,就是张飞见过的朔方新兵都比他们强,可这就是自己手下第一批新兵。
张飞接过一个大声筒,大声喊道:“某不管汝等以前来自哪里?脾性怎样?既然来到某麾下当兵,那某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胆敢不服者,军棍处置不说,给你们的奖励也会收回。”
“将领?不是说今天发粮吗?粮食呢?”
一个流民大声疾呼,接着俩俩仨仨的杂音响起,接着杂音更大,更多人瞬间喊起来。
“都静一静,静一静。”
许多亲卫骑拿着大声筒喊,才使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
张飞脸铁青,戏志才拿着大声筒出面道:“诸位,既然你们入了营,自然会让你们把粮食拿走,你们可以一日一拿,或者等月底再拿,哪有一来就拿走一石粮的道理。”
“是啊,这话倒是有理。”
“有理个屁,要不是家里没粮,会谁会来当兵。如果他们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咱们的家人不都饿死了。”
又有人大声道。
接着场面又是一番混乱。
戏志才见状,无奈道:“诸位,谁想一天一领的,可以站在就领,不过只有一天三升,剩余的十升等月底那天一起领走,尔等可以意见。”
“对吗?”
许多人又开始嘀嘀咕咕,最后经自己信服的人一算无误,声音才开始转低。
“由于今天是第一天,尔等可以领着这三升米回家,晚饭前回来,入门登记时的号码牌,尔等可不要丢弃,一旦丢了,或遗失了,就失去新兵资格。现在开始领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