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使,救某。”
王玢将邓楠、杜公、盗匪头目捆绑在一起后,令褚飞燕三人分别将喝醉的盗匪众及商队护卫缴械捆绑。
褚飞燕正捆着,突然一人从草丛里窜出,跪伏在地求饶。
“汝是何人?”
褚飞燕下意识要处决他,那人忙道:“神使,某乃荆州大方渠帅张曼成的弟子,奉命收编此地山匪,编练道兵,打造军械,今日不知为何惹怒大贤德师,竟派小神使上山,还请小神使跟大贤德师求情,小人必会改过。”
褚飞燕目光一沉,耳朵耸动见周围没有典韦跟张飞的动作,才一把拖起那人至草丛中,问道:“你真是张师兄的弟子。”
“千真万确,某有腰牌。”
那人忙掏出自己的腰牌来,一面是一个大大的荆,另一面刻着一个手持九节仗的老者,看样子他的地位还不低。
“还请小神使向大贤德师求情,这可是渠帅苦心经营的基地之一啊!里面有铁枪头三万,缳首刀五千,皮甲两千套,铁甲五百套,弓三千,箭矢五万。”
那人见褚飞燕认同自己的身份,声音一沉道。
褚飞燕瞳孔一缩,他身为张角的关门弟子,自然知道三张的野心,而且在王玢的挑拨下,他们已经准备两三年了,太平道骨干人物都流传一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还有不到两年半的时间,太平道就要起事。
怪不得此地有这么多的军械,褚飞燕知道那人在逼自己上船,可没办法,他不上船也没办法,这么多军械,足够张曼成横行南阳,不容有失。
褚飞燕思虑一二后,道:“你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某去见大贤德师。”
“喏!多谢小神使,”
那人惊喜的说道。
毕竟这么多军械一旦有失,哪怕王玢放过他,张曼成跟太平道都不会放过他。
褚飞燕一离开,那人就隐在草丛里悄悄离去。
“师叔,某有事跟您说。”
褚飞燕脸色慎重的找到王玢,王玢道:“什么事说吧!”
褚飞燕欲言又止,看了看醒着的杜公跟邓楠。
王玢会意跟褚飞燕离开房间,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道:“这里可以说了吧!”
褚飞燕一咬牙目视王玢道:“师叔,这里是太平道藏兵之地。”
褚飞燕在赌,赌王玢不会揭穿他们,毕竟王玢自己都卖给太平道数不清的军械。
“嗯?”
王玢面色平静的,褚飞燕松了口气看来王玢是知道太平道的意图的,或许是跟师傅打成某种协议。
“太平道行事也太明目张胆了,就不怕朝廷发现汝等意图不轨吗?”
王玢皱眉问道。
褚飞燕忙道:“师叔的话,某会转告大贤良师,关键是把这里的军械保住。”
“已经来不及了。”
王玢叹了口气道:“荀氏子弟已在路上,离此不足三里。”
“什么?他们来捣什么乱?”
褚飞燕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几十个荀氏子弟跟太平道的大业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你是不是想杀他们?”
王玢一语揭破褚飞燕的心思,王玢冷笑道:“我跟你说,太平道成事的根本不在山贼、军械,而在民众及开明士族,有劳苦大众的支持,就有源源不断的兵员,而有了开明士族的投靠,就有了一个国家的管理根基,这样才能长久,靠山匪能行吗?他们只会烧杀抢掠,对国家造成更大的损失,败坏军纪,使得更多人的流离失所,成为朝廷的拥趸,杀害士族,只会让士族紧抱朝廷的大腿,发动这个土地上八成以上的财富对付你们。长此以往,人心不再,没有兵员、没有粮草、没有甲械补充,空有大片土地,太平道能撑几何?”
王玢的话对褚飞燕不啻于醍醐灌顶,可那是以后的事,如今这么多军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