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颍阴城外潩水旁一座村聚。
村聚内的百姓虽面带菜色,可相互之间颇有礼仪,对来往的客商、行人也都面带和蔼之色。
数骑径直入村聚,直到村聚中心有一座小型的集市,穿过集市到村东就一处私学,上书荀氏二字。
数骑则在私学外停侯,一直等待天色将黑,学子三两三两的走出私学。
“戏先生,且留步。”
一个衣衫被洗的发白的及冠青年落寞的从私学里孤单走出,数骑中一人走出喊道。
他这一喊,立刻引得诸学子停下脚步望来。
这年头,一匹马值两百万钱,好一点的战马更贵,而这数骑明显更好,也就更贵。
数骑就是上千万钱,这那是马分明是移动的钱山。
学子开始还能强忍着不去看,可听到其中一人喊出声,都想知道他们是来找谁。
戏先生,穷酸戏志才。
他会有这么有钱的朋友,那他还能穷的快吃不上饭。
戏志才闻言看向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道:“子午,你还没走。”
“先生,明公有请?”
黄均如没看到一般,邀请道。
“明公?王公。”
戏志才赫然一惊,本想离去可脚步却不受控制的走过去。
“王公,真是您?”
戏志才就是假王舒,王玢没想到戏志才真诚的报真名,在得到黄均的确认后,王玢抛下亲卫亲自前来邀请他。
“志才先生,我也没想到您那么实诚,真的报名。”
王玢笑着道。
“王公不是来抓某的吧!”
戏志才不明白王玢为何而来,有些提防的问道。
“抓?先生误会了。”
王玢摇头道:“要抓先生,某就不会放先生走,再者我也不会傻到认为仅凭这几个人就能抓到先生吧!”
戏志才讪笑,毕竟王玢放过他一回。
“我是来请先生出山的。”
王玢一改笑颜,正色道。
“出山?”
戏志才一愣,汉代还没这个说法。
“就是想辟除先生为我的属吏。”
王玢解释,又恐戏志才拒绝,道:“先生,不必急着回答,听我说完,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先生总有经世之才,也得从底层做起不是。”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经世之才?
王玢的话总能让戏志才感到眼前一亮,一出,出山就能成为少府的属吏,这也不算低了。
戏志才有些意动,可去雒阳怎能叫行万里路?
王玢似乎看到戏志才的疑惑,又道:“板楯蛮复叛,汉中太守殁,陛下令我出益州,名为整顿益州盐铁工官,实则平乱,先生可愿为我参谋军事。”
去益州平乱,这才称得上行万里路,戏志才大为意动。
戏志才正要答应,突然听一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尔等挟持志才兄作甚?”
戏志才苦笑,这小魔头怎么来了?
王玢果然被其吸引,看向那人,那人弱冠之年,个子已有七尺,面色苍白,身形单薄,腰中挂着把汉剑,剑鞘已破,剑柄却缠着丝绢。
“汝是何人?”
颍川的私学多奇士,王玢不敢怠慢任何一人问道。
弱冠少年冷哼一声道:“某乃阳翟郭嘉郭奉孝,汝等又是何人?为何挟持志才兄?”
不待王玢答话,学子中一及冠青年出列,道:“奉孝休得无礼,此公身穿华服,目光如炬,分明是官宦出身,怎会挟持志才兄?”
青年虽如此说,可目光却看向王玢,虽说他们平日里跟戏志才有争论,可毕竟同出一门。
“这位是少府王公字德容。”
戏志才忙上前为二人介绍道:“王公,这位乃荀氏八龙之一荀绲之子荀彧字文若,其旁其兄荀堪字友若、荀衍字休若,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