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当城外。
一支数百骑的汉军在城门喊关。
不多时,城门大开,数百骑兵鱼贯而出,均匀的分布在城门两侧。
几个武将拥簇着冲向城外的汉军,一将上前道:“明公何在?”
“德宗兄,我在此。”
王玢从汉军中出列,驱马向那武将。
那武将忙滚鞍下马,驱步上前,扶着王玢的马缰绳,热泪盈眶的道:“明公真是是你,吾听说檀石槐身死,您也,也下落不明,真是担心吾也!”
“让德宗兄担心,我之过错。”
王玢忙下马把着陈容的手臂安抚道。
“德宗,德容兄不是回来了吗?大敌当前,休作女儿态。”
一魁梧大将亦下马上前喝道。
陈容忙擦干眼泪,连声道:“对,对,子源兄说的极是。”
“子源兄?”
王玢眼皮一挑,臧洪,举目望去,臧洪比三年前有长高不少,而且壮实许多,面目变得有些刚毅,音色亦沉重许多。
臧洪见王玢望来,施礼道:“德容兄,一别近三年,别来无恙。”
“子源兄,别来无恙。”
二人四目相对,颇多感慨。
臧洪已然白身,而王玢已是两千石大员,手握雄兵数万。
二人身份虽颠倒了个,可彼此并无嫌隙。
“哈哈哈!原来大名鼎鼎的鲜卑克星竟然长得如此俊秀,实在难得啊!”
臧洪、王玢二人正目光交流,臧洪身后一人大笑的打断二人的交流。
王玢扫视过去,只见那人身高七尺不足,手脚不算长,身材却颇为敦实,脸有几分后世陈建斌年轻时的模样,不过比他要黑许多。
“这位是?”
王玢心中已有几分猜测,不过还是问道。
陈容忙一扶额道:“看吾实在太激动,忘了给明公介绍,这位乃沛国谯人曹操曹孟德。”
“哦!”
卧了个大槽,真是曹老板。
王玢的惊诧之色让曹操心里一紧,问道:“莫非明公知晓操。”
王玢知道自己反应过激,嘿嘿一笑遮掩丑态,道:“孟德兄,设五色棒的事,我可是久闻大名啊!”
曹操被说起得意事还没有后世的城府,道:“那时年轻气盛,比不得明公数次三番大败鲜卑胡骑,某的志向是做征西将军。”
王玢嘴角一撇,道:“孟德兄的志向不仅如此吧!许公言: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曹操脸有讪讪,忙摆手道:“少年行事荒唐,让明公见笑了。”
当年曹操跟袁绍威逼许邵的事,如今思来特别好笑。
纵然许邵真的如自己所愿说出那些话,自己就真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吗?
曹操摇头,想做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靠的是真本事,而不是别人随口一说。
曹操借五色棒立威,结果怎样?
丢官失财。
还不如曹操在地方上做的风生水起,可惜被妹婿连累丢官。
有些时候你越想融入某一个团体里,人家越不爱搭理你。
曹操都自甘堕落成袁绍的马仔,可袁绍一伙的核心圈子他依然进不去,甚至不如一个寒门子弟许攸。
曹操是彻底死了心,准备在家苦读诗书。
曹操听闻王玢北伐,臧洪从丹阳募兵前往,心思活泛起来,既然做官不成,不如投军。
曹操亦募兵数百,带着自己的堂弟曹仁、曹洪、好友夏侯惇及逃犯夏侯渊,追上臧洪,死皮赖脸的跟来。
臧洪在太学时已闻得曹操大名,于是欣然答应曹操的请求。
“诸位,明公一路风尘,不如且回城后再叙旧。”
吴秀在一旁道。
陈容等人亦恍然,只顾得叙旧攀情,却忘记这是在城外。
王玢回到城主府后,曹操跟臧洪很有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