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北伐,朝廷已允,以明公为护鲜卑中郎将、吕布为护匈奴中郎将、张杨为护乌桓校尉督率朔方郡兵、护匈奴营、护乌桓营择日北伐。”
美稷,新建的府邸内。
王玢及陈容、胡师智等齐聚一堂,从京而返的严复道。
北伐,原本是个禁忌的话题,王玢向朝廷求援,就是单纯的哭一哭,没想到朝廷腐败如斯,十几车青盐外加一些财货,竟然真的应允,还答应王玢所有的条件,意外的是吕布的职位由护匈奴校尉升到中郎将,张杨也被任命为护乌桓校尉,这等于把整个北境的军权都交到自己手中。
而陈容等人明显不满,尤其是陈容,他的提议被袁绍等人委婉的拒绝,这此番又来使者是想在朔方安插属吏,很明显就是等王玢失败后趁机夺权。
“明公,朝廷这分明就是想让您以一郡之力北伐,容以为不可轻动,不如以胡公之言,大力支持和连夺位,数年后再行北伐。”
陈容不想王玢落得跟臧旻一样下场,甚至比臧旻更惨。
胡师智亦附和道:“明公,何不派人西向寻找鲜卑的故敌乌孙,两面夹击西部鲜卑,再逐步东向,徐徐图之。”
二人的计策都很稳妥,如果王玢不知道历史,一年后檀石槐死,三年半后太平道反,八年后天下大乱,王玢也会听取二人的计策。
可他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必须赶在太平道反前平定草原,不然他就没办法趁黄巾之乱啃掉大汉一大块肥肉。
王玢呵呵一笑,道:“其实朝廷也很难,东面交州大乱,西面益州板楯蛮乱,西北还有羌族蠢蠢欲动,如果某不趁机北伐,朝廷将永无宁日,此战纵然某身死草原,也能将檀石槐打的伤筋动骨,这样十年内无力南下,朝廷有这十年的时间修生养息,就能陆续平定益州、交州之乱,给百姓一条活路!”
王玢说的大义凛然,其实主要是说给陈容听,我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其实都是为了北伐,而不是狼子野心。
等黄巾之乱一起,陈容哪还顾得上自己,朝廷政治风波不断,党禁解,他也得回中原吧!
而这四五年间,自己培养的小吏差不多已熟悉政务,就可大肆扩张地盘。
严复亦道:“朝廷已将上郡诸县划归至朔方郡下,朝廷已有风起:说是要重建朔方刺史部。”
王玢心中一紧,暗忖:这个风不可涨,不然真的重建朔方刺史部,那数郡太守都得朝廷委派,王玢的势力顿时就会损失泰半,看来还得给张让等人送礼。
诸人的精神却是一震,朝廷如果重建朔方刺史部,他们都能高升一步。
其实王玢朔方郡的地盘越大,权利越集中,反而使这帮人有些不满自己目前的地位。
诸人的心思,王玢猜不到,道:“北伐是今年的主旋律,因此各种物资调配,新兵训练、战马饲料都要准备好。”
“喏!”
诸人依次退下。
王玢将严复留下,二人相对而坐,有些尴尬。
王玢轻咳一声,解释道:“严公,蔓儿……”
“明公,蔓儿的事,吾已知晓,只能说蔓儿,她命不好,与明公无关。”
严复打断王玢,说着眼睛就有些湿润。
王玢也觉得过意不去,人家把女儿给你,不要名不要分,结果却被人劫持到草原去,生死不知。
王玢说不愧疚,那是假的。
只能发誓,道:“严公放心,吾北伐的呼声越大,檀石槐越不敢轻举妄动,某此番前往草原,定将活蹦乱跳的蔓儿带回来,给您。”
“明公,草原凶险,何必前往,三思啊!”
严复不好多劝,只能旁敲侧击道:“如果蔓儿知道也不会怪你,反而若是因为蔓儿,您受到伤害,肯定心里过意不去。”
二人又相互安慰一番,严复才告辞。
“主人,这是新送来的贺礼单,您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