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请给某一支军,某愿涉河而过,在河北岸伏击胡虏,必能全歼胡虏。”
吕布看着鲜卑大营被大火逐渐吞噬,唯有靠河的地方没有火,鲜卑胡人一窝蜂的朝河北岸而去请命道。
王玢轻轻摇头,道:“杀鸡焉用牛刀!奉先且保存体力,河北岸我也派人去。”
火势在夜风的帮助下,很快蔓延到整个鲜卑营寨,鲜卑胡骑在救火不成惊马乱窜的情况下,盲目的朝河北岸涌去。
惊马、溃卒在冰凉的河水中相互冲撞践踏,河面很快铺满鲜卑胡骑的尸体。
宇文普回好不容易逃至北岸,看着南岸的大火暗自侥幸,幸亏自己在颓当城停留一段时间,不然此刻已化作飞灰。
“千夫长,咱们接下来去哪?”
跟着宇文普回逃回来的鲜卑胡骑这下对宇文普回更加敬服,看着北岸滔天的大火,心里对宇文普回更加依赖。
宇文普回看了看北边,北边百里就是檀石槐的大营,宇文普回觉得王玢绝不会放他们轻易的过去,于是看向东方道:“咱们往东走,自辽西返回草原。”
“喏!”
虽有人纳罕,不过想到东方繁华的地带,当下亦没有反对。
宇文普回离开后不久,王玢就将死在马厩里的亲卫骑召唤到河北岸。
随着惊马过河的鲜卑胡骑刚喘口气就被亲卫骑的弓箭压制,再次被赶下河去。
直到莫护跋到来,莫护跋不知槐头已死,看着被压制在河里上不了岸的数百鲜卑胡骑羞愧难当,当下召集诸人。
莫护跋乃槐头亲卫统率,在东部鲜卑草原颇有勇名,他一出头,数百鲜卑胡骑立刻唯其马首是瞻。
莫护跋看着岸上放箭不止的亲卫骑,以及河里逐渐安静下来的战马,道:“等会儿,以战马开路,某等以为后继,前方就是大单于的大营,杀出去吾等就能回家,不然天明后汉军大队至,汝等死无丧身之地也!”
鲜卑胡骑闻之皆道:“百夫长放心,咱们晓得厉害,此番再战谁敢不前,立斩不饶!”
“向前!回家!”
莫护跋满意点头,高举手中的弯刀大喝。
“向前!向前!回家!回家!”
经过一夜的惊吓,败得稀里糊涂的鲜卑勇士爆发无与伦比的斗志。
在莫护跋一声令下,各自刺伤身边的战马,再次吃痛的战马奋力涉过河水,冲进亲卫骑中。
莫护跋身先士卒,紧跟着受惊的战马冲过去。
百余亲卫骑的箭矢根本压制不住数百受惊的战马,被战马活生生的冲散,随后莫护跋率部扩大战果。
亲卫骑折损的厉害,王玢自然把目光投在此地,每时每刻为亲卫骑补充兵力,甚至将又将一个屯走进火中。
可两百亲卫骑依然挡不住鲜卑胡骑回家的热情,王玢只能看着数百鲜卑胡骑冲散亲卫骑的阻击,以后接引后面的鲜卑胡骑上岸。
莫护跋撑到天明,收拢鲜卑胡骑过千,战马数百,可就是没等到槐头。
莫护跋想过河再去寻找槐头,被手下死死拖住,朝蓟县进发。
涿县县城,自从鲜卑大营火起,涿郡太守、涿令及属吏皆到城墙上观看。
再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后,涿郡太守还是决定采取保守的措施——那就是作壁上观。
一个面目俊美的弱冠少年见涿郡官吏皆作壁上观,自己几番求战又被拒绝,不由怒道:“竖子辈皆懦夫也!汝等不去,某去。”
少年要出门,又被拒绝。
少年只好从城墙上坠绳而下。
少年缒城而下立刻引得城上一片惊呼,之后就陷入一片寂静,毕竟太守大人三申五令禁止出城。
少年出城后,直奔鲜卑大营。
“主公,抓到一个细作。”
王玢见鲜卑大营被火烧的差不多正准备离开时,亲卫骑来报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