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你呢!”
许攸怒喝,说完才察觉不妥,顿时驱马上前道:“既然汝家大人没教过你,就让某教你!”
许攸抽出腰间的刀带鞘劈向那黑厮,许攸自幼家境贫寒,得学书后文武双全。
可没想到对方的武艺更好,马停在原地不动,许攸冲到其跟前,手中的刀还没落下来,就觉得胸中一痛,落下马去。
黑厮耀武扬威道:“既然汝没想取吾命,吾亦不取尔等之命,只是日后莫要如此猖狂。”
黑厮说完,骑马扬长而去。
何颙忙下马去看许攸,只见许攸昏死过去,身上倒也无其他伤势,再探探鼻腔有气息,才安下心。
何颙走后,袁绍在亭阁内坐了良久,直到天黑,一个身材敦实、面色黝黑、方颐大口、一双眸子灵动至极,疾步从外院走进来,颇有一股虎虎生威的感觉。
亦不客气,径直坐在许攸曾坐的地方,看着袁绍跟前陶碗内还没动的牛肉,一把将其拿过来,大口咀嚼道:“可是饿死某了,这一路从雒阳赶来,可没敢歇息,对了,不是说何伯求来了吗?人呢?”
那人一口气问出许多话来,不等袁绍回答,又端起许攸的酒樽喝了口酒,然后接着啃牛肉。
袁绍迷离的眼神终于回来,看着那人的吃香不觉也有些饿,不过他还是保持着仪态,笑道:“阿瞒呀!阿瞒,你都做过万户县的令,为何还是如此急躁,这可不好,得改。”
阿瞒连连点头,可吃肉的动作并不慢,道:“本初,你可不知道某可是好长时间没吃着牛肉了,你这牛肉真香,不会是牛犊肉吧!”
“胡说些什么?”
袁绍笑骂:“你个曹阿瞒真是一点都不把人望好处想,这是之前老死的那头牛,之前何伯求来信说要拜访某,某可是给他留的,你这厮倒是好运道,某可还没顾得上吃。”
曹阿瞒这才想起来,将最后一块牛肉硬塞进嘴里,问道:“何,何破,伯求呢?”
“没人跟你抢。”
袁绍白了曹操一眼,道:“你来晚,他刚走不久。”
“啪!”
袁绍听到一声巨响,整个人都被吓一跳,原来曹操一巴掌拍在石桌上,一脸懊悔的道:“某来的时候碰到一个三十许的小白脸跟着一个年纪不大的丑八怪,那人不会就是何伯求吧!”
小白脸?丑八怪。
袁绍不由摇头而笑,如果被何颙跟许攸知道曹操的评价,何颙或许不会怎样?那许攸定会叫曹操知道厉害。
不过阿瞒武艺不凡,谁吃亏还不一定。
“如果你没走错路,遇到的应该就是伯求兄。”
“啊!”
曹操又是一声大叫,拍着石桌道:“哎呀呀!若是早知是伯求先生,就不该当面骂他是小白脸,更不应该暴打他的小弟。”
袁绍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他只是想想,没想到曹操竟然真的做了,当下冷脸道:“胡闹,你这不是胡闹吗?还不快跟某去追伯求先生,好给其道歉。”
“好,好,好。”
曹操也知道自己闯祸,忙不迭的道。
不久,村坞就奔出一队骑兵朝外而去。
刚走不远,就碰到掉头而回的何颙跟许攸,许攸看到村坞来的骑士,忙大喝道:“兄弟们,伯求先生在此,可曾见到一个矮冬瓜似的黑厮。”
何颙拉许攸却拉不住。
等那队骑士赶到许攸跟前,许攸就看到那黑厮就在袁绍身边一愣,暗忖:这人莫非是袁绍的心腹?且看袁绍怎么处置。
袁绍忙下马,面带急色的奔到何颙跟前,道:“伯求先生,你没事吧!”
何颙摇头道:“某没事,受伤的是子远,不过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何颙自然也看到黑脸的曹操,问道:“本初兄,这位义士是?”
曹操忙上前道:“沛国曹操见过伯求先生!”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