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大营,主帅帐外。
近百壮汉穿着系统特制光鲜甲胄,一手持枪一手握刀,身材雄壮而目光骇人,前方还有一口装着滚油的大锅。
轲比能随魏礼入汉营,麾下骑士皆被留在营外,二人被带到王玢营帐前看到的不是王玢亲自出迎而是这副场景。
城府如轲比能也不觉有些愤懑,对魏礼道:“先生,这王子凡分明没按好心呐!要不咱们回去吧!”
魏礼笑而不语,转首对引领他们的士子道:“王都尉,这是待礼以国士啊!古有郦食其使齐,今有魏礼使都尉。”
魏礼说完,大步走向帐门。
帐门前的甲士见魏礼走来,忙大喝一声,举刀枪相交。
精致的缳首刀跟长枪散发着幽光,无不昭示此乃神兵利器。
轲比能见状忙跟上魏礼,右手紧握腰间的百炼缳首刀,如果魏礼真的要撞上刀枪,或汉军真要杀魏礼时,他哪怕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保护好魏礼。
魏礼却视之如无物,举步向前,当其刚要靠近刀枪时,两边的甲士自动收起刀枪。
见魏礼安全走到帐门前,轲比能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魏礼却侧目看向一旁烧滚的油锅道:“莫非这油锅是给某准备的?”
引领魏礼的士子已被魏礼的胆色摄服,别说魏礼,哪怕是他经常见这些甲士,看到甲士们摆设的刀枪阵,都不敢一闯。
“正是。”
“可以撤了,王都尉用不着了。”
魏礼笑着说,说完大步走进营帐。
魏礼的表现都落在王玢的脑海里,心中对魏礼的杀意汹涌澎湃,鲜卑胡骑中有这样的高士,非中原之福啊!
“鲜卑相魏礼见过王公。”
魏礼大步走进营帐内,只见帐内主位上坐着一位面目清秀,身穿袍服的及冠青年正襟危坐,目光迷离,不知在想什么。
魏礼即震惊王玢的年龄又诧异怎会是如此平庸之青年,自己的说辞真的会奏效吗?或者此乃替身?
“魏先生是汉人?”
王玢挣扎一会儿,还是决定想听听魏礼想说什么?
魏礼面不改色道:“正是,礼原本乃河北人,十年前因党锢起,被流放至朔方,后被鲜卑掠去,幸得大单于慧眼识珠,吾才能有一展胸中之才的机会。”
魏礼说完,又道:“吾听闻王公初现美稷乃受髨刑,莫非也因党锢牵连?”
王玢冷笑,因为些委屈而卖国求荣,正是王玢这等愤青所不齿的。
“先生,檀石槐让尔来,不会是打听某的出身吧!”
王玢冷乜魏礼。
魏礼亦正色道:“吾此来,特为救王公一命。”
“哼!”
没有一点新意,王玢甚至有些懒得听魏礼再说下去。
魏礼见王玢不上道,只能自顾自的说道:“王公起朔方,根基亦在朔方,可据吾所知朔方正受朝廷诸军的攻击,王公主力在此,朔方何以守?”
朔方的事,王玢还真不担心,只要解决檀石槐,他随时都能在修都变出一支大军。
魏礼见王玢依旧不为所动,又道:“只要大单于牵扯王公几日,朔方必失,王公还能去向何方?”
“那以先生之意呢?”
王玢忍不住搭话道。
魏礼眼睛一亮,不怕你刁难就怕你不为所动,道:“王公何不跟大单于联盟,大单于已统一草原,正欲攻略中原,然中原土地辽阔,非数载可一统,大单于取河北、河南(非今天的省,而是泛指黄河南北),王公取雍凉,共围雒阳,雒阳下则平分中原,岂不快哉!”
王玢冷笑,中原之精华就在河北与河南,尤其是河北的冀州乃天下赋税第一州。
看似魏礼的条件很好,可根本就是画了一张大饼给王玢。
“先生的提议很好,可惜某只想牧马于草原。”
王玢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