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前面就是鲜卑大营,据说乃檀石槐亲自坐镇,还有两万血狼骑。”
王玢在离鲜卑三十里开外的地方安下营寨,成廉已经接收到潜伏在檀石槐帐中细作的密报。
成廉在外机构,王玢赐名为不良人,因为成廉本身就是戴罪之身,成廉对此名甚为认同。
“两万血狼骑?”
成廉在鲜卑年余,血狼骑的大名亦屡次传到王玢耳旁,王玢甚至知道当初击溃三将的主力就是这血狼骑,现在的血狼骑则装备了汉军遗弃的甲械,战斗力今非昔比。
昨夜的突袭,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燕荔阳不败才有怪。
如今檀石槐身边不只血狼骑,还有三万戴甲精骑,再搞夜袭恐怕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多派斥候,观察其动向。”
“喏!”
王玢有一万铁骑,五千匈奴胡骑,跟鲜卑胡骑比数量虽然少一倍不止,可论精锐程度,远超鲜卑胡骑。
当然匈奴胡骑还不如鲜卑戴甲精骑。
王玢决定等待时机再战。
鲜卑大营内,檀石槐看着受伤匪浅的燕荔阳久久不语,诸鲜卑贵族亦不敢求情。
自从檀石槐收东部三大部落之权后,在鲜卑内部的威望日重,尤其是在拓拔盖死后,一甘鲜卑旧贵族不敢略其锋芒。
“大单于?”
处于超然地位的魏礼在诸鲜卑旧贵族似讨好般的目光注视下不得不出面道。
“嗯?”
檀石槐被魏礼的叫声惊醒,随即看向燕荔阳,眼神中有失望、顾惜、痛恨等复杂的神色,最终一摆手道:“起来吧!”
檀石槐很平淡的一句话却透出浓浓的失望,燕荔阳却并没有听出来,不仅没站起来反而请求道:“伟大的单于,某此番战败,实乃汉人狡诈,夜袭于某,请单于再给某一万精骑,某定为单于摘下那王玢小儿的头颅。”
燕荔阳说的热血豪迈,檀石槐的眼里尽是冷寂,再给你万骑让你去浪摆吗?
“退下吧!”
檀石槐有些不耐烦的道。
燕荔阳一懵,他从来没被檀石槐如此无视过,还想再争取,诸鲜卑旧贵族忙替他谢恩后,拖着他离开。
“大单于,可是为那王子凡发愁?”
魏礼见鲜卑旧贵族走完,才不紧不慢的道。
檀石槐平静的看向魏礼,深情款款的道:“知吾者,先生也!先生可有妙计除掉此贼,为吾出胸中恶气!”
魏礼捋须道:“大单于非要除他吗?”
檀石槐点头,王玢灭杀西部鲜卑多少好儿郎,还击溃他的万余血狼骑,大破血狼骑不败的金身,檀石槐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才解恨。
魏礼得到檀石槐的肯定,道:“大单于真想除他,其实不费单于一兵一卒也!”
檀石槐眼睛一亮,道:“先生,且细细道来。”
魏礼道:“吾有密报得知:王子凡崛起于朔方,而此时的朔方正遭受兵祸之灾,大单于只要跟其对峙几天,那王子凡就会成为无根之浮萍。”
“无根之浮萍!”
檀石槐咀嚼着魏礼的这句话,猛然醒悟道:“先生的意思是王子凡已不容于汉庭。”
魏礼点头:“听闻其因通鲜卑而被汉庭通缉。”
“通鲜卑?”
檀石槐不由想仰天长笑,如果王玢真的通自己就好了。
檀石槐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再也无法压制,如果王玢真的是自己的部下,那攻取中原恐怕会容易的多,可王玢能被自己收拢在麾下吗?
檀石槐瞥了魏礼一眼,同样的汉人,同样被阉竖所污蔑,又有何不同?
当年李陵不也投降匈奴,如果王玢愿投,他檀石槐也不吝虚王位以待。
“先生,果真能通否?”
檀石槐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问道。
魏礼当然明白檀石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