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在意残敌,继续往前冲。”
半个时辰不到解决掉苴罗侯的两千骑兵,王玢点检下损失,除了诧异损失上百骑外并无其他的反应,继续把目光投向率部朝受降城逃散的轲比能残部。
王玢不知轲比能在此,哪里人多他就杀向哪里,毕竟那都代表着一堆玉符,大堆与小堆,毫无疑问王玢要选择大堆。
当王玢快追上轲比能部时已离受降城不足三里,同时苴罗侯等人也找到马匹追了上来。
“阿哥,某,某无能,败于汉军之手。”
苴罗侯一脸悲恸的走向轲比能,一见面就嚎啕大哭。
轲比能当时就愣了,两千精锐是他两年的心血,就这么没了。
轲比能的脑子刹那间一片空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万夫长,请节哀!”
轲比能意识回来,就听到宴荔游沉重的声音响起,轲比能这才彻底清楚发生什么,愤怒的他扬手对着苴罗侯就是一马鞭抽过去。
苴罗侯也不敢躲,被轲比能一马鞭抽在脸上,脸上顿时出现一旦骇人的眼神。
宴荔游见轲比能还要抽,忙上前夺下轲比能的马鞭,道:“万夫长,您不是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吗?苴罗侯千夫长对战时并没有太大的失误。”
轲比能脸阴沉的可怕,道:“还没有太大的失误,某得军令是让他阻滞汉军脚步,谁让他跟汉军决战。”
所谓知子莫若父,轲比能自幼跟苴罗侯相依为命长大,说轲比能是长兄为父一点也没错,苴罗侯的性子他最明白不过。
肯定骄兵浪战,才致有此败。
如今他已兵败,若在没有实力,拓拔侩杀自己就如捏死一只蚂蚁,檀石槐也不会再为他出头。
“万夫长,汉军之强悍,您岂不知?苴罗侯虽然有浪战之嫌疑,可不与汉军决战,如何阻滞汉军。”
宴荔游苦苦相劝。
轲比能都不为所动,如视无人的看向苴罗侯:“不依军令行事,当如何?”
跪在地上的苴罗侯浑身一个激灵,咬牙道:“当斩!”
轲比能抬头望天,轻声道:“二弟,别怪吾,来人,把苴罗侯拖下去斩首示众。”
轲比能话一出,诸人皆惊。
宴荔游更是反应迅速,道:“万夫长万万不可呀!大战在即,正值用人之际,岂可先斩大将?”
轲比能摇头,语气平淡的道:“大战在即,已跟你我没关系了!来人,还不把苴罗侯拖下去。”
“且慢。”
轲比能的亲兵见轲比能再喊只能上前,宴荔游忙大喝一声,跟苴罗侯跪在一起,道:“万夫长,如论罪,某失头曼城,比苴罗侯罪过更大,如要斩苴罗侯,请先斩某。”
宴荔游说完,以目视轲比能。
轲比能叹息一声,道:“宴荔游兄,你,你这不是为难某吗?”
轲比能那表情为难的模样让人看得揪心不已,说着还看向诸鲜卑贵族,就差说你们也来求情啊!
诸鲜卑贵族骇于宴荔游二人的声威,忙向轲比能求情。
轲比能才勉强放过苴罗侯,又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受军棍一百,大战前且先记下。”
轲比能说完,环视诸人道:“如今汉军已追来,受降城就在眼前,某亲自率部断后,诸位可前往受降城。”
“多谢万夫长。”
生死当口,诸鲜卑贵族不敢推辞,忙欢天喜地的道。
宴荔游道:“愿跟万夫长一起断后。”
轲比能似乎没有诧异,当下点头。
诸鲜卑贵族感恩一阵,便迅速朝受降城而去。
轲比能看着他们冷笑不止,道:“宴荔游兄咱们走吧!”
宴荔游一愣:“万夫长,去哪?”
轲比能抬头看向北方,道:“咱们的使命已完成,没必要留在受降城等死。”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