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流传的通敌叛贼王玢吗?他可能真的是王大哥,而不是同名同姓之人。”
窦璎的眼睛瞬间如火一般着起来,其实年初的时候她就怀疑此王玢乃他想念的王玢,可如果真的是,他怎么不找自己。
关键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窦璎心底一直抱着一丝希望,可想到自己的身世及使命,又不愿去揭穿,只是得过且过。
“你,如何得知?”
窦璎没听出来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
胡封兴奋的道:“阿姐,可记得那张奂吗?”
在汉代直呼其名,可是极大的蔑视及侮辱。
不过在平陵,说说但也没什么?
毕竟平陵窦氏的衰败,有他推一把的缘故。
“快说!”
窦璎受不得胡封继续卖官司,喝道。
“上月鲜卑入侵,张奂于美稷召集各郡使者商议退兵,有胡姬于宴上刺杀张奂,并高喊:为窦氏报仇。”
胡封说着满脸激动,阿姐姓窦,他们又在平陵,如果胡封还猜不出他们是窦氏余孽,那他胡封也忒傻了。
窦璎眼睛里亦闪着激动,强忍着道:“也许,也许真的是窦氏后人也说不定。”
窦璎才是窦武的幼女,还有其在襁褓中出生的弟弟窦辅,窦氏只有这两个嫡亲存活,更不可能有胡姬后人。
胡封在窦璎挣扎的关键时刻又踢了一脚,道:“阿姐,你糊涂啊!窦氏后人都被流放于日南,青壮大多死在烟瘴中,十不存一,怎可能那么巧出现在美稷,且时间也对不上,坊间皆传此乃王子凡指使。”
原本是有人污蔑王玢所传,可却成了压垮窦璎心防的最后一根稻草。
胡封热血沸腾的道:“除了先生,北境又有谁还记得吾窦氏,谁又会为窦氏报仇,既然先生没有成功,咱们身为窦氏后人理所应当再行刺杀之事。”
“刺杀张奂?”
窦璎第一次皱眉,张奂乃国之良将,误杀先父乃私仇,何况他在华阴授学十年,又任护匈奴中郎将,实乃北境屏障,刺杀他易,若北境有失,她可就罪莫大焉!
胡封见窦璎有些不情愿,道:“阿姐,吾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怕张奂死了,北境无人可守,其实这次挡住鲜卑人乃是王大哥的功劳。”
王玢大破鲜卑于五原,使其声望彻底传出并州,再加上暗卫推波助澜,使得他在幽冀雍凉司隶都小有声望。
“好,有王大哥在北境镇守,吾等可安心复仇。”
窦璎心里也说不出,放弃窦老媪的机密事而去北境是为去见王玢,还是为报仇。
胡封大喜,忙道:“某这就去收拾东西。”
“回来。”
窦璎一把拉住胡封:“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岂不被人发现,且回来。”
“阿姐,那你说该怎么办?”
胡封想到家里的护卫也不觉得皱眉,虽然可恶的张羡有事外出,可还有铁铮叔。
胡封,想起铁铮,就是一阵气馁。
“且附耳过来。”
窦璎轻声道。
胡封听完大喜,而后姐弟二人离去。
下午,随着北风呼啸,空中渐渐飘起雪花来,夜幕降临时雪花越来越大。
胡封吃完晚饭,就在院落里跟护卫玩雪,一会儿掷这人,一会儿丢那人。
玩了良久,又缠着护卫们喝酒,直到把他们灌醉,才偷偷跑到窦璎院落前学猫叫。
不一会儿,窦璎脸色变得蜡黄,身穿男士深袍,背着一个小包裹出现在胡封跟前,道:“搞定了。”
“嗯!”
胡封点头。
姐弟二人并不走大门,反倒是跳墙而走。
姐弟二人刚走,铁铮就出现,还有一脸正色的窦老媪。
铁铮道:“夫人,要不要把他们抓回来?”
窦老媪微微摇头:“不必,让阿沅死心也好,不论那个王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