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之路,向来都是血腥之路,是用尸骸铺就的生路。
尤其是在有敌军紧追不舍的情况下。
两万多鲜卑胡骑一溃逃,王玢麾下的亲卫骑跟三张部都开始追杀之旅,连呼衍师智都率部追击。
一路追出长城,追到拓拔氏老巢受降城。
要不是拓拔盖在受降城留下两千精锐接应,拓拔侩跟他的三千拓拔氏精锐都得全军覆没,或者再度逃往草原深处。
亲卫骑跟三张见好就收,这跟王玢的暗中下令有关,呼衍师智也率麾下数千匈奴胡骑返回,并带回大量鲜卑胡骑掠夺的物资。
汉女皆被王玢接收,其余的如甲械、财物皆成为匈奴胡骑的缴获。
军营里的青壮被王玢留下打扫战场,然后把尸体都扔进军营内,浇上火油一把火点着。
当夜火势冲天,九原城内却无一人来援。
直到第二日下午,严复才带着一车车粮食跟牛羊来犒军。
患难见真情,古人诚不欺我!
连呼衍师智都舍生忘死的率部来支援,同为汉人,九原城内又有吕布这等猛将却不敢来援。
想到自己来的初衷也不是真正为救五原,王玢的心里才好受些。
同时明白一个道理,一定要加强自己的实力,还有就是附庸军的规模,哪怕不上战场,也能裨益良多。
随着战场规模越来越大,只凭万余系统骑兵胜很容易,可打扫战场、俘虏敌军却不如原住民好用。
何况他们还跟自己同根同源。
再者得有一些自己的盟友,关键时刻还得靠得住的盟友顶上。
王玢想起太祖曾说过的话:统一战线下,拉拢一切可拉拢的对象。
不论战争还是政治,只要你做到这点,就能无往而不利。
王玢原本不想见严复,也不想再跟这帮狡猾的士族打交道,可想到这点才忍着性子见他。
“严公,何其晚也!”
王玢明显带讽刺的话让严复老脸一红,你请来援军却坐看援军去死,在这个讲究忠孝节义的时代,士族的确还会不好意思。
不像后世,只要不死贫道,死道友又有何关系。
严复羞愧难当,可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更觉不好意思,只能连连作揖。
王玢才揭过这篇,道:“严公,莫要说你来只是为犒军?”
“是极,是极!”
严复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直说。
王玢道:“既然犒军物资已送到,严公,某就不送了。”
王玢说完,起身就要走。
严复忙道:“王城主且慢。”
王玢复坐下,道:“不知严公还有何事?”
“这……”
严复支支吾吾似乎难以启齿。
王玢催促道:“严公,军务繁忙,如真无要事,某便先走一步。”
“王城主,明公已决定要为城主表功昭雪。”
严复情急之下说道。
王玢一愣,表功昭雪,王智真的这么好心。
严复见王玢不太欢喜,顿时觉得此事有些棘手。
来之前严复可是信心满满,拍着胸腹对王智说:那王玢听闻明公为其表功之消息还不对明公感激涕零。
可如今看王玢似乎不太愿意被招安,那这场大胜,或者说王智冒功的事还能弄成吗?
王玢自然知道王智跟王甫的关系,这对三国迷来说不是问题,三将出塞是王甫一力推动,王玢被定成通敌叛国罪,可是出自王甫之手。
为王玢昭雪,那就是打王甫耳光,这对目前来说岌岌可危的王甫来说,很可能就是杀身之祸啊!
王智凭什么让王甫自打耳光呢?冒这么大险呢?
“说吧!王五原有何条件?”
王玢冷静的问。
严复一听大喜,看来事情不是没可能,当下道:“明公想要一场大胜,一场数万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