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稷,护匈奴中郎将府(原属国都尉府)。
杨彪跟张猛一直把王玢迎到此处,道:“王城主,由于事出突然,只能委屈您住在这里。”
“好。”
杨彪把王玢安置在护匈奴中郎将府自然别有用心,王玢也不想让其找到借口,当下点头。
杨彪这才舒了口气,如今美稷城人满为患,只有护匈奴中郎将府跟匈奴王庭有空闲,而属国都尉府空闲,张奂准备再击溃鲜卑后再入住。
属国都尉府被王玢焚毁,再入住难免会触景生情,再生事端,可总不能让他比张奂先入住护匈奴中郎将府吧!
那样对张奂的声望将是个莫大的打击。
“王城主,您先休息,府内钱粮等食物一应俱全,您如有吩咐,请告知宋县尉,或者吾。”
杨彪道:“今夜,张公会为县廨府宴请王城主及诸胡使者。”
“好。”
王玢当然不会吃杨彪安排的钱粮,不是不信任,而是为了安全起见,何况钱粮对有系统的他来说算事吗?不算。
杨彪跟宋宪拉着恋恋不舍的张猛离去。
亲卫骑依然全面控制住属国都尉府,王玢才大步走进府内,看着府内那一大片空白的地方,不由想起年前的事。
也就是因为那一战,自己才下定决心与汉朝分裂,走出不一样的道路。
这一年来,恍若一梦。
一年前他有老婆,有家人,一年后他有精骑上万,庶民数十万,却没有温暖自己心得人。
王玢不由想起阿沅,她可还好,窦老媪及阿武还有铁铮,想必此刻他们又重新定居一个陌生的地方。
是武陵吗?
阿沅会不会等自己?
王玢在属国都尉府闲庭信步,遐思无限。
呼衍师智、宋艳则替王玢处理一等食物,王诠(王木匠)不知何时出现在王玢跟前,王玢却恍若不见,王诠想说些什么最终闭口不言,又悄悄离去。
夜幕很快降临,王玢洗漱完,宋宪便登门,王玢随即率五十骑前往县廨府。
此刻县廨府内,已有不少人,有汉人,有胡人。
汉人位于左席,胡人位于右席。
右席席首乃匈奴单于须卜骨都侯。
须卜骨都侯看到王玢瞳孔便是一亮,想要起身见礼,可想到身边无数的匈奴贵族盯着自己,只能讪笑。
宋宪把王玢引入县廨府便离去,一个县属吏引着王玢径直前往右席席首旁的座位去。
须卜骨都侯的脸顿时如开了染坊,屁股下似乎是个火山一般,想站又不敢站,不站恐又得罪王玢。
须卜骨都侯在增山虽然只见王玢势力的冰山一角,可羌渠数万大军的兵败如山倒,他可是亲身经历。
不给先生面子,自己的单于位恐怕坐不稳。
让给先生位子,匈奴贵族又会离心离德。
须卜骨都侯左右不安。
王玢只看一眼,便瞄向左席席首的位置,一个商贾模样的人正安坐。
王玢大步走过去,王玢并非觉得商贾好欺负,还是看着他的位置。
王玢乃汉人,不是胡人。
“王城主,您的位置在这边。”
那属吏见王玢径直走向那商贾席位大惊失色,忙伸手去拦阻,却被宋艳一把推开。
“王城主,您好。”
那商贾不是别人,正是五原郡严复,即是王智的心腹,也是吕布的老丈人,更重要他代表着王智。
王玢点头,道:“请吧!”
严复乃如菊花般灿烂的笑脸顿时凝固,严复也没少跟王玢做生意,虽然二人没见过。
可王玢在五原的生意,大部分都是严氏在经营。
严复冷静下来,脸恢复笑容,眼睛里却是冰冷的神色道:“王城主不会是说笑吧!”
“嗯?”
王玢发出一个音节。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