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怎么回事?”
张脩于醉梦中醒来,立刻察觉到外面有骑兵袭营,忙传人喝问。
亲卫上前道:“郎君,大事不好,昨夜羌渠单于派其弟右贤王乌利前往搜捕匈奴叛贼须卜骨都侯,没想到反被叛贼设计围杀。今晨,还挑着乌利的人头前来袭营,羌渠单于忍耐不住,已率兵出战。”
“什么?”
张脩没想到自己睡了一觉,竟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冷静思索一下就知道这是敌人的诱敌之计,当下道:“速速匈奴各部大人,一同出兵,为羌渠单于助战。”
“喏!”
张脩的命令下达的不可谓不及时,然而匈奴各部早就被汉军虚张声势用的一片混乱,待张脩整合完毕,大营外羌渠已被系统骑兵团团围住。
王玢几乎是从虎泽连夜赶来,正好搜到被羌渠派出来搜索须卜骨都侯的乌利,王玢暗中为乌利布下一张大网,将乌利生擒活捉。
王玢本欲劝降乌利,乌利死活不降。
王玢便将乌利拖到匈奴大营前将其五马分尸,此举果然激怒羌渠,羌渠先失二子,又失其弟,他这一系只剩他一人,悲痛下顾不得召集匈奴各部便亲率本部数百亲卫冲向汉营。
结果却被王玢麾下诸将包围,在长枪方阵犀利的攻击下,羌渠还没撑到张脩整合完匈奴各部便已授首。
张脩看着汉军拿着羌渠的首级挑衅理智的没有出营,而是静等。
此时的匈奴各部受羌渠之死的刺激军心不稳,强行出击只好大败而归,目前最要紧的是要尽快选出新单于。
张脩是好意,可是诸匈奴贵族却吵成一片,为争单于之位几次都差点大打出手,都被张脩及其麾下的亲卫压下来。
当天夜里,王玢又用疲兵之计几次三番捣乱,吵的匈奴各部不得安生,又不敢轻易出营。
羌渠为加固自己的地位,不仅把从张脩那弄来的甲械装备给自己的亲卫,还从增山买了大批甲械装备自己本部。
可乌利、羌渠的下落如何,都全军覆没,他们这些装备不整的匈奴各部还是不要再去丢人现眼了。
翌日,匈奴各部还是在吵,争夺单于之位。
吵的张脩头都大,又不敢再搞一言堂,怕引起营啸。
张脩没得到好消息,同样王玢也没得到好消息,须卜骨都侯再次落败于河阴,这次彻底死心跑到王玢跟前效命,还让呼衍师智跟在王玢身边。
对于须卜骨都侯的识趣,王玢还是很满意,特将乌利、羌渠兄弟的首级交给须卜骨都侯,须卜骨都侯看到羌渠的首级哭倒在地。
一旁的呼衍师智眼光闪烁,待须卜骨都侯出去时谏言道:“主公,既然羌渠已死,匈奴各部定人心不稳,可派人前往说之。”
“智者以为,谁可担此重任。”
王玢被呼衍师智一提醒顿时点头。
“如主公不弃,老朽愿往。”
“哈哈!先生所言甚合吾意。”
王玢大笑。
当夜,王玢派呼衍师智前往匈奴各营说降。
呼衍师智虽没被杀,可也没成功。
呼衍师智回来后,脸色阴沉的道:“主公,须卜骨都侯虽无大才,可其家族统率匈奴数百年,在匈奴根深蒂固,即羌渠已走,张脩离巢,如今正是攻取美稷城的好时机,美稷一丢,张脩还有心攻增山吗?”
王玢点头。
不错,这也怪自己,一心想守却没想过进攻。
以攻代守,才是守城的最高的境界。
于是第二日,王玢便率大部离去,只留曹孟德一部虚张声势。
王玢部以须卜骨都侯挑着羌渠的首级为前锋,一路所向披靡,匈奴各部再无主力及单于的情况下纷纷向须卜骨都侯投诚。
须卜骨都侯一日间拥众十数万,然后大举攻向美稷。
镇守美稷城的宋宪听到消息,立刻向张脩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