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咱们接下来去哪?”
“滴水聚。”
王玢带着张家兄弟离开马邑便直奔美稷滴水聚,路上能看到不少商人掉头,及有些家当的人朝长城内而去。
不知雁门、定襄、云中,乃至五原、代郡、上谷,有些家底的人不是躲进附近的城池内,就是朝长城内搬迁。
这都是此战大败引发的后果。
王玢却顾不上这样,星夜兼程赶往滴水聚,两百系统骑兵被其分散开来,以五人为一队行走。
当王玢赶到滴水聚已是数日后,滴水聚已被烧为一片白地,滴水聚内的尸体也被处理掉。
王玢看着被烧成一片白地的滴水聚还以为自己来错地方,可看到还有青烟袅袅升起,还有空气里未消散完的火腥气,可知这把火烧的不久。
“主公,这里就是滴水聚吗?怎么被烧成这个样子?”
张汛不解问道。
王玢亦想知道,忙大步奔向窦老媪家。
火由窦老媪家起,他家烧的最干净。
“等我一年?”
王玢的诺言还历历在目,可被承诺人却不在。
“何人在哪?”
郝萌眼尖的发现一个黑影,拉弓就想射,张汛下意识挡在王玢身前。
一个身影站起,手握着缳首刀,目光犀利的看向王玢等人喝问:“某乃美稷县尉宋宪,尔等是何人?为何会来这滴水聚?”
“宋县尉?”
王玢虽然跟宋宪交集不是那么多,可跟宋艳关系很好,当下挺身而出道:“是某,王子凡。”
“王子凡,你还敢回来。真以为某不敢抓你吗?”
宋宪低喝。
张汛紧握刀柄,一旦发生冲突,他绝不手软,郝萌也将弓箭对准宋宪。
“宋县尉,只要你告诉某,这滴水聚是谁烧的,某就跟你走。”
王玢按下郝萌持弓箭的手,道。
宋宪叹息,道:“某也正在查,你快走吧!别被别人看到,张都尉可还没忘记杀子之仇。”
“这里的人呢?”
王玢不走反问。
宋宪看了王玢一眼,道:“打扫院落的时候,只有六具尸体。”
“六具?”
王玢颇为疑惑,又问道:“那屠夫与铁匠家呢?”
宋宪摇头,他当然不会认为是屠夫跟铁匠丧心病狂杀光滴水聚的人,哪怕他们有比动机,也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光这么多人。
不过,这也算一条线索。
屠夫、铁匠没死,那窦老媪就不会有事,可他家里的六具尸体怎么回事?
尸体已被掩埋,又没有法医,根本无从知道,王玢只能祈祷上天——窦老媪一家还活着。
“主公,咱们走吧!”
张汛道。
“不,去找个人。”
王玢想到成廉,可成廉向来神出鬼没,王玢不一定能找到他,不过有个人也许可以。
王玢当下跟郝萌、张汛分别入城,城门已然戒严,王玢打扮一番,带了假胡子两个多月头发已长长,跟画像相去甚远,顺利混进城。
自从宋宪得张脩赞赏后,宋艳便郁郁不得志,每日都跟狐朋狗友喝得酩酊大醉,宋盛对其更是失望,甚至有罢其职的意愿。
宋艳只能每日与酒为伴,这日也是一般喝的酩酊大醉,摇摇晃晃的朝自己的府邸走去。
“宋军侯,某家公子要见你,请跟某来。”
宋艳被人拦住,喝醉的宋艳怒道:“你家公子要见某,某就去,凭什么?”
“凭这个。”
那人举起钵大的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把宋艳晃的头昏眼花,宋艳不惧的扒拉开他的拳头道:“某也有,怕,怕你不成。”
那人无奈,见左右无人,一掌将其击晕,背上宋艳就走。
等宋艳再醒来,就看到一个昏暗得房间,看布置好像是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