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某请命率部追杀汉军三将,为大王子复仇。”
当臧旻、田晏、夏育三人逃走后,数万汉人很快被鲜卑胡骑分割包围,很快不是投降就是被杀。
血人儿似的轲比能趁机向檀石槐请命。
檀石槐亦有些意动,一旁的魏礼却道:“大单于,某以为不妥。”
轲比能一愣,甚至连许多鲜卑贵族都怒视魏礼。
檀纵已三十余,少以勇建著称,多随檀石槐征战四方,自有一干追随者。
再加上檀石槐多和连母系多有不满,这次大战他们许多都被提拔。
魏礼虽然立志做孤臣却没想得罪所有的鲜卑贵族,道:“大单于,东、中、西三路汉军皆全军覆没,这三人纵然逃回汉境,也难逃罪责,而他们为逃避责任,必会夸大吾大鲜卑的军势,贬低汉军战力,无形中平添数万大军,吾鲜卑大军再入汉境,敢与吾鲜卑大军交战寥寥可数,比乃攻心之计也!”
檀石槐闻言点头,就像之前鲜卑贵族闻听汉军三路来袭人人胆怯一般,如今攻受之势易也!
“而杀了他们,汉军恐会说他们无能,因长途跋涉而陷入单于包围,必会再派大军征伐。”
魏礼又说道。
如今的鲜卑再经不起第二次大规模战争,起码短时间内不可行。
“先生所言甚有理。”
檀石槐很快做出决断,道:“不能让他们轻易回到汉境,可也不能伤了他们。”
“喏!”
轲比能甚为聪明,自然能理解魏礼跟檀石槐的意思,可他是檀纵的亲卫首领,如不表态,必失檀纵旧部之心。
三将脱离赶场离去,王玢等到草原上的数万汉军被屠戮干净才选择离开。
足足有近四万玉符进账,王玢却并不高兴,因为玉符都是人命换来的,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
可这是乱世,乱世人命如草芥,今天他纵然不接受玉符,这些人也是被屠戮的命运。
当这里的玉符接受数量只有十几时,王玢率系统骑兵突围,一路上专袭鲜卑骑兵后面。
一路上竟然也被他收拢两三百骑溃败汉军,听他们的话,都是护匈奴营、护羌营、护乌丸营的精锐,之前此刻身上的甲胄被丢弃,样子极为狼狈。
王玢甚至在击溃一队鲜卑胡骑后,遇到皇甫萦等人,向他们打听后才知道臧旻父子及陈容在张杨的保护下已撤走,他们被留下来断后。
当下王玢以一半系统骑兵断后,一半系统骑兵在前引路,又从系统里弄出些战马,与汉军将士的战马换着骑,日夜不停地朝汉境奔袭。
几日几夜的不休不眠的长途奔袭,王玢率麾下近五百余骑血战十数场终于看到巍峨的山脉。
“这里是哪里?”
草原茫茫都是一个样,哪怕王玢有率土之滨系统也一样,系统视野不过方圆一里,看似甚大,可在纵横几千里的草原真不够用,甚至连眼前的大山都过不去。
“这里好像不是弹汗山,呈东西走向,莫非是阴山?”
有些见识的皇甫萦皱眉道。
王玢自然知道这里是阴山山脉,可阴山山脉是中原与草原隔绝的天然屏障,搁平时他全然不惧,有足够的时间,他又有足够的食物,可让他顺着阴山山脉从东走到西。
然如今鲜卑大胜,过不了多久鲜卑就会从狼居胥杀来,可没有足够时间给他去找路。
往西是羌胡,且西域都护府已名存实亡,往东虽然乌桓,可乌桓还是汉朝的附庸。
王玢立刻决断道:“往东去,大不了自辽东回转陆地。”
“如今只能如此。”
皇甫萦亦道。
如此他俩才明白指南车与地图的重要性,王玢亦暗暗发誓,下次再出兵草原,必先画好地图,做好指南车,再全军出击,可不能一拍脑袋就下令。
王玢主意一定,其余的汉军将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