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讲解的也似乎颇有道理。
这才使阿沅压下对王玢厌恶。
这时代虽然不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女子读书依然受歧视,一代名儒马融之女马伦曾言:女子当读烈女传。
马融试探卢植数年,才传之真才实学,可见传授知识的重要性。
阿沅偷听不说,还扰乱课堂,真的太不尊重先生。
阿沅偷瞄王玢,王玢的注意力都放在阿沅的手臂上,因拧耳朵而露出洁白玉臂让王玢明白,这个黑脸的阿沅就是那日沐浴的美丽女子。
“哼!”
阿沅见王玢呆滞的眼神,才察觉自己露出不该露的东西,暗骂一声色狼。
阿沅疾步走回西厢房,理也不理王玢,心中的厌恶感更强。
阿武揉着耳朵去瞪嘲笑他的诸少年,诸少年纷纷垂头偷笑。
“先生。”
阿武再看向王玢时,王玢呆滞眼神已恢复过来,朝阿武微微点头。
阿武道:“先生,某姐无礼,扰乱课堂,还望先生海涵。”
“无妨。”
王玢摆手。
阿武又问:“多谢先生大度。”
阿沅在厢房里听到阿武的话恨得直跺脚,恨不得冲出去把王玢这恶贼碎尸万段。
正在这时,窦老媪收了织布机出来,正看到阿沅使小性子,她误以为阿沅是恼羞成怒,心中暗自记住的同时侧耳去听外面的谈话。
只听外面阿武的声音又响起:“某欲去投军,先生以为如何?”
“不可。”
王玢的声音响起。
“为何?”
阿武倔强的问道。
“一者,你年纪尚小。”
“先生,某已十二,古甘罗十二为相。”
“你比得上甘罗?”
“”
“二者,你气力不足。”
“诸少年无一是某敌手。”
“你打得过铁铮,叔?”
“不,不能。”
“三者,你可知兵法?”
“不知。”
“四者,你弓马可娴熟?”
“骑术尚可,弓,没用过弓箭。”
王玢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胡封不得不低头。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连你自己有几分本领都不知道,还想打仗。”
王玢喝问。
“某,某只是想当个马前卒而已。”
胡封有些气结。
王玢喝道:“马前卒能从鲜卑胡骑手中救出百姓吗?不能,唯有成为一方统帅,才能击败鲜卑胡骑,才能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诸少年闻言皆点头。
王玢又道:“只有勤练武艺,熟读兵法,多探查地理才有成为将军的资质,再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是想当统帅手中的棋子,还是做想当将军的士兵。”
“自然是做相当将军的士兵,谁想做别人的棋子。”
胡封高声反驳,诸少年纷纷附和。
厢房内窦老媪听到胡封的高喝,心才安稳下来,继续把目光投向阿沅,只见阿沅趴在门缝朝外看,见诸少年纷纷高喝要做想当将军的士兵,娇嫩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脸上亦转怒为喜。
事成矣!
窦老媪脸上出现别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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