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铮叔,您一定要救阿牛哥啊!”
外面少年的声音依次传来,当声音越来越近王玢忙把目光投向房门处。
只见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雄壮的身影几乎将整个房门全部挡住,唯有那么一两丝余光在夹缝间照射进来。
“铁铮叔,您快看看阿武?”
阿沅看到那雄壮的大汉忙疾步过去道。
铁铮进门,目光如炬的看向王玢。
那一刻,王玢感觉到压力如潮水般涌来,皮毛发炸,呼吸艰难,有种想逃走的感觉,可身体如同被定身法定住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咕噜!咕噜!
王玢的喉结涌动,身体逐步变得僵硬。
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拯救了王玢的凌乱,那雄壮的大汉越来越近,虎背熊腰猿臂,脸如锅一般黑。
王玢突然想起来,那夜找寻自己领头的村民不正是此人。
铁铮朝王玢微微颔首,便直奔躺在床上的胡封,蒲扇般大小的手掌轻轻的搭在胡封手腕上,牛铃大的眼睛微眯,用心倾听胡封的脉搏。
阿沅一脸焦急的看着铁铮的脸,幸亏那张黑锅一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然阿沅非得急死。
王玢却有种想笑的感觉,尼玛!一脸黑的九尺壮汉不做铁匠反而是医匠,想想就尼玛搞笑。
想笑却不能笑。
王玢只能绷着脸观察四周的物事,努力不让自己去看有些搞笑的铁铮。
“铁铮叔,阿武怎么样?”
阿沅见铁铮收手睁眼,忙问道。
“阿沅放心,阿武只是被阿牛那小子失手打懵了而已,并无大碍,休息一晚,某给他开几副汤药喝喝便好,只是这几日让他莫要再出去耍了。”
“嗯!多谢铁铮叔,奴记得了。”
阿沅满脸的欢喜的道。
“那某先回去抓药。”
铁铮见事毕,道。
“铁铮叔,奴送你。”
阿沅忙道。
王玢亦起身相送。
走到门口时,远远看到窦老媪抱着衣盆疾步走来,铁铮停下脚步。
“夫人,阿武并无大碍,服几副汤药便好。”
铁铮远远看到窦老媪便屈身道。
“如此老身便放心了。”
窦老媪明显长出一口气。
铁铮道:“夫人若无他事,某去煎药。”
“那有劳铁医士。”
铁铮说完,大步而去。
阿牛红着眼上前道:“夫人,都是某不好,把阿武哥打伤,还请夫人责罚。”
“阿牛,你只是依令行事,要怪只能阿武太逞强,何况阿武并无大碍,你就不要自责,快回家去吧!”
窦老媪满目柔光的说道。
“多谢夫人不责怪,不过某想等阿武哥醒了再回家。”
阿牛瓮声瓮气的说。
阿牛的自责让王玢老脸一红,微微拱手作揖道:“夫人,说起来这事还是因某而起。”
“哼!”
阿沅听着不由杏眼圆瞪,怒哼一声。
如果此时她木栓在手,必定会给这厮一闷棍。
“先生,不必自责,是阿武冒犯了先生。”
窦老媪却面带歉意道:“先生,入院吧!在门口叙话,非待客之道。”
“也好,”
阿沅纵然满脸怨气,也影响不了窦老媪的意志,恨恨一跺脚,扭身入院。
窦老媪先去看了胡封,胡封除了不睁眼,与睡着无疑,窦老媪才彻底放下心来,对王玢道:“先生,今日城外出现刺杀事件,先生若无事,请不要随意出村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