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璇一扇一扇的将窗户打开,杨桐躺在窗户边,看着她一步步靠近。赫府有很多扇像这样的雕花小窗,每天都要有人一扇一扇一个小格子一个小格子的来擦干净。
再一次看到窗外的风景,仅仅只是风景,没有人。不会再有吵吵闹闹的她们也吃不到听寒做的饭菜。她恍惚的时候叫错冰璇的名字,她习惯唤听寒,一时改不过来。
前一秒还在一起,下一秒就要面对生离死别。
决定要走了,杨桐和苏囡都商量好了,可是毕竟赫苏和救了自己,她想告诉他真相,让他赶紧去寻找真正的赫妃。
她悄悄地下了楼,一直和赫苏和都是相约别院见面,可当她要自个儿去找赫苏和时,她才深知赫府之大。和苏和住处与她的小楼处于两极端。赫小姐还是未出嫁的女儿自然是要呆着绣楼中,而赫苏和已有妻室和两名侍妾且不算歌舞伎。他的住处有自己单独的门,那个小赫府,出入自由。
有两间正对着的房子,中间有一个石桌,几个石凳。左右两边的房门都打开着,大门正对,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间里。
杨桐走到右边的那间屋子,赫苏和的妻子刘氏念容正坐着绣花。
“嫂子。”她在门前轻唤一声。
刘念容放下手中的衣物,站起身微笑着赶忙迎上来扶着杨桐道:“你怎么来了不在屋里好生歇着?”
“嫂子敢情是撵我不成?”
“老呆在屋里确实不好。”
“嫂子说的是自己吧?”见她脸皮薄,就想说两句逗逗她,也让人不用再担心自己还没有从大火中彻底走出来。
刘念蓉低下头,说话也不直视她,刚说两句又拿起手中的衣物开始摆弄。
“我那楼给嫂子住倒是蛮合适的,三步不出闺门。”杨桐话刚说完,刘念蓉掩着嘴笑了。
“今日你可开朗了不少。”刘念蓉整理了一下桌面,拉着她坐下。
“我本就没什么!”
杨桐拿过刘氏正在绣的东西,“嫂子,这是在绣什么呢?”
“这个就是我的r一ng字”
“嫂子你只绣一‘容’字怎么好辨认呢?”
“你说呢?在字边在加上别的?”
“这个也是r一ng字。”刘念容在桌上放了一张白纸,并把毛笔递到她手中。她一笔一划的写下简笔的“容”字。
“写好了,这也是‘容’字。比起你这个简单许多。”
刘念容笑着将字轻轻临摹到布上。“这个字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确实简单不少。”
“就因为不常见,才特别啊。”
现代的简笔字她当然不可能认得。而杨桐没想到这时无心之举却无意成为后来辨认她的特别之处。
杨桐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正好就能看到赫苏和,他在对面的屋子里写什么。他时而在屋内走动,时而停下脚步。走时低头念叨,停时抬头思考。
“你不过去看哥的吗?”
“他在读书练字,不好过去打扰他。”
“你都是这样远远地望着他的吗?”
“恩。可以一直这样看着他,不好么?”
她看着赫苏和的时候就像这世界都消失了一样。仅仅只是一个人出于爱简简单单的望着另外一个人,有时他发现你的目光,稍稍驻足,微微一笑以作回应,有时走过来并不打扰你而你知道他在身旁。门当户对的爱情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特别是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吵架,没有不和,揭开盖头看到对方的那一刻就感觉好像多年以前就已经认识。
“你是来找你哥的吧?”
“恩。”杨桐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开口,他怎么会相信呢?赫苏和怎么能相信眼前的妹妹不是自己的妹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