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鹏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要打架么,说那么客气干吗?当下打断了敬一的话,“你就说怎么打得了。”
“冯施主,你这句话就不对了,我是说心得,如果我们在此处动手,那不是有些匹夫之勇了吗?”敬一给冯鹏解释着。
“心得?怎么比?”冯鹏还是没听明白。
“在下是道派传人,看冯施主的打扮应该不是道教的吧?我们道教的道心固然重要,道法也是一种修炼的根本,所以,我想与冯施主比试一下道法。”
“不还是动手吗?”冯鹏也崩溃了。
“我不跟冯施主动手,我们划定几个题目,只要能做到就算赢,这个不能算动手。”这个敬一让人感觉有些迂腐。
“你划道就是了。”
“我想做一套道法,祛除阴c晦之气,我做一遍,如果冯施主可以照做,我就算输了。不知冯施主意下如何呀?”
冯鹏这时才听明白,他自己哪会什么做道法,稀奇古怪的小发明是有几个,成套的他可不成,但是之前说的挺决绝,对方真划出道了,又不能不算,只好点头同意。
就见敬一换上一身黄色的道服,摆了一个法坛,点上三支香,口中念念有词画了一个符,随后左手抓起符纸,右手拿起一把桃木剑,脚踩七星步在主席台上走了起来,时间不大,敬一将符纸穿在剑上,手腕一抖,剑身上的符纸瞬间燃烧起来,随着符纸的燃烧,他的道袍无风自动,显得一派宗师的气象,他将剑尖指天,口中念道:“若三瞬之内,罡风轻拂,是星君之灵,亦人之幸。礼无不报,神其听之!急急如律令。”
冯鹏只觉室内挂起一股旋风,风虽清冷却不冽,吹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体内戾气好像被风带走一样,刚才因为李天正受辱升起的火气也消了不少,感觉神清气爽。不只是冯鹏,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一时间台上台下鸦雀无声,大家都在感受这种如清风拂面的舒适感,过了一会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敬一向台下行了一礼,又对着冯鹏行了一礼,而后退到一边,言下之意就是该冯鹏上场了。
冯鹏这才发现自己跳了个大坑,要说整个礼堂有一千多人,有点污秽之气很正常,敬一出手扫掉这些晦气的手法他不会,就算会,礼堂内也没有晦气供他除去了,再退一步,就算有晦气,他能除走,给大家的感觉也不过是和敬一差不多,肯定没有第一次效果带来的震撼,他也是输。所以看着敬一很忠厚c迂腐,其实心智甚至在东方傲天之上,一出场就先立于不败之地。
冯鹏沉思片刻,走到敬一身前,“敬一法师,我有点不明白,想跟你请教。”
“但说无妨。”敬一摆出深沉的模样。
“这个污秽之气,从何处来,向何处去呀?”
这句话就叫不讲理,从何处来,还可以说从大家身上来。向何处去怎么回答?向外面去?向天上去?这么大白话的解释,敬一的身份可就掉下来了,毕竟自始至终他都是一副高人模样。
要的就是他这一愣,冯鹏嘴角上扬:“污秽之气从阴邪身上来,我灭了它,就没处去了。”
说完,冯鹏借用敬一的法坛,也没见他念什么咒,摆什么姿势,随随便便的拿起桌上的一张符纸,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支毛笔和之前让李天正画符用的白色小瓶,直接在符纸上画了张聚阳符,看到他画符,敬一还有些瞧不起,聚阳符这种入门级的符篆,自然是谁都会画,但是不明白他此时画这张符有什么意义。就见冯鹏刚画完聚阳符,一道火光升起,纸符自燃,门外人看着自是比敬一的手段又高明了不少。
冯鹏也没停顿,虚空喊道:“妖孽休走!”随后迈着各种诡异的步伐在场上乱转,敬一看不懂这是什么步法,冯鹏也不知道,这是他瞎走的。随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