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溅出落在她手上:“白泽,你莫要太过分!不过是被人囚禁在此的走兽,得人一句神君还真当自己是神君了。”
这话说得忒过分,连空青也有些听不下去。
白泽面色如常,勾唇笑道:“本君还没将你骂到痛哭流涕,将你打到骨头碎裂躺在床上起不来,哪里算是过分了。啧,如今的年轻人真是脆弱。看在你兄长的份上,本君允许你回去好好回炉重造。”
韶言多次听他提起兄长,可她确实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兄长,嗤笑道:“你说看在我兄长的份上,我可没有什么兄长,亦不需要你说什么允许不允许的。”
白泽收起笑意,一张严肃的脸莫名让韶言觉得害怕,他缓缓道:“他是你的义兄,曾为了救你险些丧命,你当真不记得?”见韶言一脸不耐烦,他笑了笑,“好,本君晓得了。”
话音未落,一股威压冲着韶言涌去,铺天盖地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恨恨地望着白泽,却见主座上的人闲适自得,半点没有收敛的意思。事到如今她才想起父君说过的话,白泽是神君,便是不想嫁与他也得给足他面子,待时机合适在去求他放过自己。
她是被娇宠长大的,从小顺遂没人会强迫她做什么,除了在白泽一事上。父君的劝诫她也没放在心上,左右一个被囚禁的神兽,身份再尊贵还是受制于人,且她的身份地位也不差。让她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她不愿意,让她去求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她直觉得反感。
事到如今她才恍悟过来,确实是她错了。一念之差,落得这样的下场。
耳畔传来白泽轻飘飘的声音,却是字字诛心:“你跑来找本君出气,你可知你夫君是怎么想的?你说他可会因为你不听劝,对你起了疑心?亦或者,他因你这番作态不再对你上心,甚至寻着机会与你合离?你跑来,他却不陪着你来,看来确是不在意你。”
这些事韶言也曾想过,却不敢细想不敢去问。忽然一股大力袭来,韶言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外飞去,连带着她坐的椅子也摔地上。
“听闻酒仙有一味酒,可让人酒后吐真言。”
韶言不敢再听下去,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却仍是听到了白泽的话:“空青,把外面的椅子劈了当柴烧,免得晦气。”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