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抬眸瞥了他眼,冷道:“不管什么样的甜言蜜语,都掩盖不了你的凶恶用心!”她冲着马车扬了扬下巴,“她们在你眼里是什么?我就在你眼里是什么!”
“不过是为你前面铺路的板砖罢了!”
阮庆云笑容一点点变冷,伸手攒住她,他翘起唇角,冷冷的道:“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了!”
“呵呵,这话听着真有点恶心!”
“你真是太聪明了!”阮庆云摆手称赞,眼中透露着警惕,他笑了一下,自己竟然动了杀心,真是太可笑了。他饶有趣味的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洛阳翘起嘴角,“你说跟权势相比什么更重要?”
“什么?”阮庆云疑惑的看着她,她微微一笑,却不再说什么,转头进了马车。
马车向京城驶去,一路上看的灾民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繁华与酒醉金迷。
每个马车上四个女孩,大概因为临走时阮庆云跟洛阳说过几句话,同车的三个女孩隐隐的排斥她,因为顾忌到翡色的存在,她们做的倒不是很明显。
“这就京城啊?好繁华,能生活在这里真是烧高香了!”
“你看那个女人身上的裙子真好看,那是百褶裙吧,褶子里还藏着金线绣的一朵朵蝴蝶兰,一动真跟有蝴蝶飞舞一样,好漂亮!”叫晴的少女扒着窗户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一个少妇身上的裙子,那个少妇眉眼生的十分艳丽,一头珠翠,满身金缕,身后丫鬟仆人围绕,瞧着就知道出身十分显贵。
少妇持着美人扇,慵懒的一笑,红唇轻启,桀骜又嚣张的道:“谁给她胆子敢这样看我!去,把她的眼睛挖出来!”
“这?”随从迟疑,“贵主,那是阮公子送进宫的马车。”
“哦!”少妇眼中闪过了然,咯咯笑道,头上金翠轻颤,“是她们啊!那就算了吧,叫她们多开心一会。”
“阮庆云呢?来了没有?”
随从:“阮公子今早到的,还给贵主送了拜帖!”
“哦,是有这么回事!”少妇艳丽的眼角闪过一丝恍然,今早阮家送来拜帖,她还以为是阮家的例行请安呢!提着裙角转了个圈,裙角撒开,像一副绣好的绣图,裙角上的蝴蝶自兰花中脱出,在阳光下振翅欲飞,那翅膀上熠熠生辉,竟是刷了一成金银粉末。
她持扇掩唇娇笑,宛若少女,眼角勾起的芍药色蔓延开,妖艳逼人:“叫他来见我。”
马车上,洛阳回头盯着车厢若有所思,那个少妇话里的意思怎么那么像不用跟死人计较的意味呢?
三个女孩还在叽叽喳喳,洛阳忍不住的提醒道:“你们觉得阮庆云把我们送到京城为了什么?”
圆脸的姑娘叫方圆闻言不屑的鄙夷道:“公子不是说了吗,送我们去伺候贵人,只要贵人看上了,锦衣玉食不在话下。”经过阮庆云一个月的调教,姑娘努力把自己往名媛千金上靠去。
“无亲无故,他凭什么对我们这么好?”洛阳眼露警惕,“狼对羊好,从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吃它!”
“那是公子心善!”晴愤怒的瞪着她,因为激动,脸通红,身子颤抖,“不许你说公子的坏话。”
“枉公子对你那么好,你却在诋毁他,你真没有良心!”
花芽咬牙恨恨的骂道:“她肯定是想把我们都挤下去,然后她一个人被贵人看上,你怎么这么恶毒!”
“看她平时不声不响的,原来心思这么毒啊!”
洛阳张嘴想说什么,却看到三双愤怒怀疑的眼神。瞬间闭嘴,她往角落里一滚,闭上眼,算了,管她去死!
晚上,富丽堂皇的屋中明亮如昼,墙壁上铜铸的莲花托手上放置的不是蜡烛还是硕大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