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一惊,漏破绽了,这可怎么办,浸猪笼?上火刑架?或者她可以糊弄一下当个神婆?
沈三赌气发誓大喊:“你不对我好,我不要你当我奶。”
“哦!”洛阳心瞬间回到原位,孩子赌气的话啊,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无所谓,说了,老娘不在乎!”
沈三愣住,这是他能想到最狠的话,可是对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他傻傻的看着洛阳。
洛阳斜了眼,冷哼着起身,回房。
关上门,她吐出一口气:“妈呀,吓的心跳都停了。”嘴里有点淡,刚刚一碗半的野菜粥不抵事。她在龟壳里,翻了翻,找到一包鸭胗,她拿着罐果汁美滋滋的坐在那里一口一个。
方梅抱着孩子急急的往回赶,虽然这条路走熟了,但天太黑。她抱着五岁的六走着还是心底发慌。
吴花正在收拾厨房,方梅牵着孩子进来,坐在椅子上直喘气:“老二家的,饿死我了,把饭给我。”沈六拉拉她的衣角:“娘,我要睡觉。”
“六要睡觉啊。”方梅急急把孩子送回房,脱了衣服塞被子里。沈三气鼓鼓的坐在床上,见到他娘,眼睛一亮,急忙喊道:“娘,奶她欺负我!”
“喊什么!”见儿子瑟缩了一下,方梅心疼的扭头呵斥他:“没看你弟要睡觉吗,吵什么吵,大晚上坐着不睡觉干嘛!”
“娘,我奶欺负我,她不给我好吃的,给四叔!”沈三委屈的念叨着,盼着他娘能给他撑腰。
“你不会哭啊,不给你不会闹啊!”方梅嫌弃这个儿子,既不聪明也不伶俐,又不贴心,还贪吃的跟猪似的。
“自个没用,还有脸吵吵!”胡乱呵斥几声,告诫他看好弟弟,肚子饿的慌,方梅急忙忙的出去了。
沈三眼睁睁的看着她关上门走了,似乎一点都不关心二儿子为什么事被欺负。怔了一下,他哇的一声哭出来:“哇,你们都不喜欢我!呜呜”
厨房,方梅怒气冲冲的质问:“老二家的,为什么没有给我留晚饭?”
吴花看了她眼,瓮声瓮气的道:“娘说,回娘家还留什么晚饭。”
“不可能,娘不会这样!肯定是你偷吃了。”方梅才不相信她的鬼话,指着她鼻子怒骂:“吃吃,怎么吃不死你,一碗野菜粥也眼馋!”
吴花不愿搭理她,但也不乐意挨骂,她打掉吴花的手,喊住蹲在院子里不知道干嘛的沈大贵:“四叔,娘是不是说不用给大嫂留饭?”
沈大贵舔着嘴唇,还能舔到甜味,他舔的更来劲了,握着一把杏核在院子转来转去,想种起来看看明年能不能长出来,这会头也不抬道:“恩,娘说不留。”
“好啊,你们合起来欺负我是不是!”方梅气的浑身发抖。
吴花不自讨没趣,收拾收拾,把厨房让给她。
“这日子没法过了!”方梅在厨房摔打的乒乓作响。
洛阳把床上的被套床单什么都换掉,摸着被子不暖和了,想了想拆掉铺在床上,从乌龟壳里找了一条以前用旧的棉花被,枕头床单什么都都拿出自己以前用旧的,看着起码没那么起眼。
等她把床上收拾完,屋子大体扫了一下,方梅依旧在叫骂,她火了,猛地拉开门,“不愿过就滚,我沈家不供菩萨!”
厨房顿时没了动静。
逼得我这个暴脾气哦!她还想当个优雅的老太太呢!
一脸伤心的洛阳盘腿坐在床上,紫金竹横在她膝头,空气中微薄的灵力飘进紫金竹,转了一圈后,又隐入床上干巴巴的老太太身体。
早上,天色微亮。
吴花端着一大盆洗好的衣服回来,急急的晒好,又赶去做早饭。
洛阳伸了个懒腰,一夜修炼,神清气爽,走到厨房:“煮几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