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他们二房的两个,老太太竟然都不在意了吗?!
不说筱儿,文敏可是她自幼捧在手心的,如今也比不上区区俞文安了?不就是有个举人功名吗,当真是个势利眼的老东西!
想她许氏还是正经进士的女儿呢,还不是只能嫁给俞恩祥这个酒囊饭袋,而她那个进士好爹,竟然也只能靠着她嫁给俞恩祥之后万般提携,才能高居从三品鸿胪寺卿。
俞文安一个举人,算得了什么?他竟然敢骑在她的文敏头上,当真是该死!
俞老夫人尚且不知许氏又钻了牛角尖,说完了俞文安,又说回文敏身上。其实俞老夫人也有些头疼,她自幼偏疼俞文敏,可是现实摆在眼前,俞文敏不似俞文远托生在大房,有个国公爹,荫生、荫官,总差不了。
俞文远自己也争气,走不了科举,荫官入朝一样干得风生水起。
当年她狠心夺了文远国子监荫生的名额给文达,难不成现在还能再夺文远荫官的名额?
别说文远已经做官,身上还有实打实的功劳。就算他没做官,这荫官名额也不是好夺的。弄不好,俞家满门都得吃官司,她就是再疼文敏,也不敢做此想。
文敏又不如文安成器,说起来,文敏是公府子弟,可惜只是侄儿;亲爹倒是做官,但本来就是荫封的官位,还数十年如一日的不挪窝。这就导致了现在文敏总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
说个差点的人家,别说老二两口子心气高看不上,就连她老婆子也替文敏委屈。可是说个好的,人家就未必看的上文敏了。
对于文敏,俞老夫人也没什么好主意,“老二,你的同僚之中,若是哪家有淑女,不妨替文敏求娶。”老太太说道,说到底,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祖母,也只能出主意,真正拿主意的,还得是他们的父母。
“至于俞筱……”说到俞筱,所有人都屏息起来,对于这样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记忆深刻的姑娘,众人也不知道老太太打算怎么安置她。
俞老夫人摩挲着龙头拐杖上镌刻的花纹,敛眉垂目,隔绝所有的探究,“她那个疯病,京城之中人尽皆知,只怕她是不能留在这京城之中了。老二,给她找个外地的婆家吧,不拘家世门第,只求人品端正,嫁出去了就好好过日子,别在回来徒惹些流言蜚语。”
许氏一听老太太这话,差点没把手中的帕子给扯破。可她将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才求到老太太心软,放俞筱出来。此时就算是恨得牙根儿痒也只能先忍住。
俞恩祥是个薄情寡恩的,从前他有多疼俞筱,如今听见俞筱的名字只会加倍厌烦。
老太太放了话,俞恩祥也不敢不从,只能先应付了。许氏一看俞恩祥那样子,就知道这人肯定不会对俞筱的事情上半点的心。说不准随随便便找个乡野村夫,就能把俞筱给打发了!
许氏垂下眼,挡住自己眸中的怒火,如今她在这靖勇公府是谁都不能指望了,只能靠她自己。还好,还好俞斐已经攀上了更高的枝头,俞筱的未来也已经有了着落。只要俞筱恢复自由身……只要……许氏一想到自己大女儿传回来的消息,内心就隐隐有些激动和期待。
等着吧!许氏心中暗道,等我的筱儿飞上枝头,我定要你们这些人好看!
说完了俞筱的事情,老太太心中也算放下一块大石。众人散去之后,老太太拉住准备往外走的慕晴泠,看着她说道:“泠儿,委屈你了。”
慕晴泠温柔一笑,索性在老太太身边坐下,说道:“外祖母怎么又说这个了,放俞筱出来是泠儿跟外祖母说的。明明是我自己求的事情,哪有回过头来叫委屈的道理?外祖母放宽心,泠儿真的不在意的。”
俞老太太欣慰地笑了,“若是他们几个都有你这样懂事,我可就放心了。”他们几个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