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公道,在诸位百姓面前,一并说清。”周庆年看着慕晴泠的眼里流露赞赏,身后的衙役搬来桌椅,周庆年当街一坐,摆出问案的阵势,知府衙门里的衙役分两排站好,碗口粗的杀威棒在地上一跺,扬起一阵尘雾。
周知府要当街问案,这消息一传开,原本就人挤人的早市现在更是人头攒动,两边高楼茶社的窗子都大打开,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慕晴泠还有慕秋明夫妇身上,慕晴泠自是端得住,与慕正还有俞文远站在一处,气定神闲。
慕秋明夫妇俩就没那么好的心态了,本以为按照以前的例子,他们撒泼打滚一阵,引来众人的关注,慕府为了息事宁人必定会顺着他们的路子走,慕晴泠出面当街认下他这个伯父,跟他们握手言和,再将他们恭恭敬敬地请回慕府。没想到他们没等到慕府的八抬大轿,倒等来了周知府。
慕秋明六神无主,脑门儿上汗如雨下。他跪在地上又不敢起身,但是要对上周庆年,他怕是什么正经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偏着脑袋想找慕奇文。但是转来转去,看见的都是好奇的路人,一个熟悉的人都没见到。
“今日在诸位百姓眼前,本府当街问案,你二人有何冤情,要阻挡车马,堵塞要道,可以一一说来,若属实,本府必定为你二人做主。”周庆年沉声问道。
慕秋明跟秋奶奶两人抖若筛糠,你你我我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俞文远见状,上前一步说道:“方才二位口口声声求慕小姐开恩,求慕小姐给二位留条活路,如今当着周大人的面,二位可否直言,慕家到底怎么不给二位活路?二位声称是慕大人亲戚,可慕家上下都未听说过慕家还有正头亲族,二位请解释解释吧。”
秋奶奶当街拦车就是为了散播慕晴泠仗势欺人的谣言,自然是怎么严重怎么引人遐想就怎么说。老百姓不都这样吗?你位高权重,你家缠万贯,那要是有人出来说你为富不仁说你假公济私,便是没证据旁人也先信了三分。就算后面铁证如山,众人已经先入为主,也只当你是官官相护,私下开脱。
如今真要摆在台面上一条条说清楚,慕秋明夫妻俩哪儿有什么可说的?总不能说慕晴泠不肯让他们打秋风,就是断了他们家活路吧?
周庆年见这两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便问道:“你二人既不说,那本府来问,你二人姓甚名谁,籍贯何方?”
慕秋明颤抖着声音回道:“小的……小的慕秋明,徐,徐家镇人士。这是我夫人王氏。”周庆年继续问道:“好,我听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慕大人亲戚,这亲从何来?”被问及到这里,慕秋明浑身一颤,又说不出话来了。
他跟慕江轩有什么亲戚关系?不过同样是姓慕,挂了个同宗的名头。真要论起来,那是从高祖起就分了家的旁亲,算哪门子正头亲戚。
可这话他能跟周庆年说吗?这一说那他之前在街面上哭闹的那一场戏不就全打在自己脸上了吗……
他不说,自然有人说。慕正这个在慕家几十年的老管家恨这群蝇虫恨得牙根儿痒,此时怎么可能放过他们,慕正几步上前,掀衣跪下,高声道:“周大人明鉴,小的乃慕府管家慕正,从小长在慕府。慕家世代单传,从曾祖开始就未有分家析产一事,慕府有族谱为证。我家大人生前,念在一姓之缘的份上,对慕氏宗族多有照顾,但也只是逢年过节舍些银米,资助妇孺孤寡,从未认过何人作亲戚。小的若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
此话一出,周遭的人顿时哗然,原以为是慕府小姐目中无人,看不上乡里农户亲族,谁想到这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伯父伯母的人,跟人家都不在一个族谱上,出了五服的同姓人上来就哭冤自己被慢待,这冤枉的该是慕小姐吧?
人群外的慕奇文看着事态急转而下,脸色铁青。身后跟来的慕家人急得团团转,一边擦汗一边念叨:“这可怎么办?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