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进房间了,谁知俞文达这个时候杀出来,一副找麻烦的样子。
小少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想维护俞文安,但是又都知道,那个闹事的醉汉是俞文安的亲堂哥,他们帮不了什么忙。
俞文安咬了咬唇,埋着头走到俞文达面前,拱手行礼道:“文达堂哥。”
俞文达打了个酒嗝,斜眼看着俞文安,笑道:“我还当你不认我这个哥哥了,从门口走过都不知道进来打个招呼。这规矩你娘可没教好啊。”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更不要说俞文达作为一个小辈,怎么能指责俞文安的母亲?可惜,如今靖勇公府二房势大,三房不受重视,连小辈之间的争执,都能随意拿长辈说嘴。
俞文安满脸怒气,却又强行忍着。俞文达在府里颇受宠爱,若是跟他起了争执,回到府里这人颠倒黑白一告状,不仅自己要受责罚,连母亲都要挨训。
更不要说二房太太那些私底下的针对。
“是文安考虑不周,知道堂哥在与好友喝酒,怕打扰诸位哥哥的兴致,所以不曾打扰。”俞文安认错道。
“俞公子。”柳钧楠上前,跟俞文达打了个招呼,又面向屋内,拱手道:“诸位公子安好,承蒙诸位公子看得起我留客居,今日招呼可还周到?”
柳钧楠如今跟着他爹处理柳家琐事,名副其实的少当家。各路各道都还说的得上两句话,屋里几个还靠着家里的公子哥儿少不了也要给柳钧楠一点面子,纷纷回道:“柳老板客气。”
“俞公子,今日是我偶遇文安,想着太久没见这个孩子,招呼他跟他朋友来吃顿饭,我看诸位公子兴致正浓,我们就不打扰了。留客居新得来几坛陈年的佳酿,我让掌柜给诸位送上来,算是柳某人一点心意。”柳钧楠和风细雨地说道。
他长得本就俊秀,性子又斯文,虽无锦衣华服加身,却越发有了一股超然出尘的气质。这样一对比,反倒衬得俞文达越发油腻。
其实俞文达并不难看,他的姐姐俞斐、妹妹俞筱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同一个娘肚子里生出来的,他又能差到哪里去呢?只是行为轻狂,酒意上头言行又有些粗鲁,反倒没了世家子弟的风范。
按理说柳钧楠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俞文达就该顺着台阶下去了。就是有天大的过节,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能太为难柳钧楠跟俞文安。这一个是他的亲堂弟,一个是正儿八经跟府上又姻亲关系的,又不是仇人,在外面闹得不好看丢的还是靖勇公府的人。
可惜俞文达现在心中邪火正盛,就想逮着机会发泄一下。平日里他轻视三房已经成了习惯,此时又喝了酒,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我们兄弟说话,有你什么事儿?”俞文达看着柳钧楠毫不客气地说道,柳钧楠神色不变,眼里却闪过些许冷意,俞文安却忍不住了,开口说道:“文达堂哥!表哥也是我兄长,你……”
“兄长?!”俞文达一声尖利嗤笑,“俞文安,我劝劝你,你娘既然已经嫁进了我们家,该跟过去撇清关系就撇清楚了。我们靖勇公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攀亲戚的。别自甘堕落,降低了身份。”
这话越说越严重了,柳钧楠脸上都没了笑意。俞文安更是气得小脸通红,屋里的人见外面气氛不对,不欲生事,忙打岔道:“行了文达,人家小兄弟出来吃酒,你拦着干嘛。快进来喝酒!柳老板,说好送的那坛佳酿可别赖账啊。”
柳钧楠冷冷地盯着俞文达,嘴里回道:“崔公子放心,马上就让人送来。”
“俞公子,诸位公子催你了,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柳钧楠想告辞,俞文达却不让,他这口气憋在心里憋了一天,哪能这么快就送下来。他一把扯住俞文安的袖子,将俞文安拉进房间,说道:“你既然来了,也该好好跟几位公子打打招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