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盛京慕氏的列祖列宗泉下有知,认不认你这个人尽可夫的慕氏女!你老子去了地下,有没有脸再见你家先祖!”王氏语气急促,嗓音尖利中还带着一点嘶吼过度的沙哑。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
“放肆!”慕正怒喝一声,慕晴泠抓起小几上的茶杯朝着王氏砸了过去,王氏不为所动,反倒上前一步,遍布血丝的双眼含着疯狂的快意,嘴角抽搐着笑道:“慕小姐,你说啊!你敢不敢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说一句你府里从未有过外男!你敢不敢告诉大家伙!云外寺被袭那晚,你跟谁去了什么地方!啊!”
王氏咄咄逼人,这次慕奇文敢带她还有慕氏族人闹上门来,自然不会只有她跟慕财这一个棋子。云外寺被袭当夜,慕家小姐留宿寺内。这件事也随着袭击事件传遍了杭州,慕奇文花了大力气打听,才得到一点点微末的消息。
那群歹人伏诛之后,慕晴泠失踪了。
一个姑娘,深更半夜从寺里失踪,不论是被人救走了还是落入歹人手里,这其中可供发挥的地方就多了。更何况慕晴泠府上本来就还有个来历不明的青年男子。
这两件事是慕奇文发难慕晴泠的依仗,也是他的底气。
这世间,有哪个在阁的女儿不在乎名节这两个字呢?名节就是女人在世上立身的根本!没了名节,就算你出身尊贵,就算你权势滔天,你不也只能任人作践,由人拿捏吗?
“慕晴泠,王氏问你的话,你有何辩白?”慕奇文沉声问道,做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慕晴泠冷笑一声,胸中怒意滔天,她一重孝在身的闺阁女子,被人重伤闺誉,这毁的可不只是她慕晴泠一人的名节,还有慕氏世代的名誉。
都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想到他们今日的信口开河,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慕晴泠就恨不得撕了眼前这群人,只是她更知道,今日若不好生处置,这谣言不是真也要变成真的了,所以她才没让人将他们打出去,反而耐着性子和他们理论,“难为你们打听得这么清楚,你少做这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凭你也资格来问讯我?慕奇文,你还当真以为同样姓慕,你便有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了吗!”
慕晴泠冷冷一瞥慕奇文,又嫌恶的挪开眼,好似看了什么不堪入目的脏东西,“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慕奇文见慕晴泠到现在都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顿时也有些恼怒,“我虽不算你正头长辈,但是你父亲在世,于我族有大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之后,他的名声被你这个不孝女给毁了!”
慕奇文说得真诚,仿佛自己真的就是为了恩人的死后清名,前来主持公道一样,“慕晴泠,你父亲一生正直,为官清明,从未做过任何有辱斯文有愧慕家的事情。你身为他的女儿,不说为他光耀门楣,如今还要连累他死后背上骂名!慕晴泠,你如此冷血,你又有什么资格以盛京慕氏自居!”
“好,说得好!”慕晴泠啪啪地鼓起掌,“你今日不说,我倒还真不知道你竟如此感念先父。你问我又何颜面自称盛京慕氏,今日我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是盛京慕氏!”
慕晴泠冷声吩咐道:“慕正,取名帖,送到周大人那里,请他封衙;还有,你命人看好眼前这群人,今日在我府前闹事的,一个都不许给我放走了!今日,就让杭州知府来断一断这桩公案吧。”
慕正连忙领命退下,慕晴泠又说道:“慕奇文,你几次三番寻衅生事,我都未与你计较。今日你带着人打上门来,我若再放过你,未免显得我慕晴泠太好欺负了一点。”
慕晴泠虽然年岁尚小,身量还未长成,但此时言之咄咄,倒让慕奇文渗了一身冷汗,但他只道慕晴泠在虚张声势,倒稳了稳心神。
“你少说这些没用的,今日我既然来了,就不怕你慕晴泠身后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