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还不向慕小姐赔罪!”
慕秋明被这一连串变故搞得脑子一片浆糊,这个时候慕奇文突然向他发难,他仰躺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慕奇文,半天反应不过来。一旁的王氏被慕奇文冰冷的眼神看了一个激灵,猛地反应过来,翻身膝行几步,跪到慕晴泠面前,哭道:“慕小姐,慕小姐对不起,是我不辨是非,是我管束不力,我慕氏上下受慕大人恩情,怎么会起那等歹毒心肠,慕小姐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呀!”
慕晴泠此时对王氏还有慕奇文倒是高看了一眼,这两位还有点小聪明,高压之下还看得清形势。
慕奇文连忙跟着跪在周奇文面前,叩首说道:“周大人,我慕氏族人虽然长于乡野,见识浅薄,但是绝无害人之心呐!就算有小人假借慕氏之名行事,也绝非慕氏族人的本意!周大人明鉴呐!”
周庆年望了望慕晴泠,帷帽之后的慕晴泠垂了眼,冷冷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王氏。心里思绪翻涌,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些人没安好心,索性就趁着这次的事情斩草除根,让这些烦人的苍蝇全部消失。
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又不停地劝阻她,众目睽睽,即挟制着慕氏,也束缚着她。不能意气用事,她要在杭州安安稳稳地呆下来,她要显于人前,不任由许氏拿捏,就不能在今天,在满杭州城百姓的眼前,弄死这帮利欲熏心的家伙。
王氏还在哭求,那边慕奇文也在不停地向周庆年求饶。俞文远看了看天色,长叹道:“表妹,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群人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不必急在今天。”
王氏哭着哭着,想伸手去拽慕晴泠裙摆。手刚抬起来,慕晴泠突然往旁边让了一步,接着缓步走到戚妈妈身边,对周庆年说道:“周大人,我匆匆自京城回杭奔丧,到家日子尚短,父亲一走,我六神无主。在外全靠表兄操持,在内也多亏了戚妈妈c慕管家这等忠仆照顾。我年轻,他们担心我受人欺侮,与旁人生些口舌是非是难免的事。”
慕晴泠又看了看慕奇文,继续说道:“父亲生前对慕氏族人多有照顾,我也不信慕氏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徒,只怕是富贵当前,有些小人迷了眼,生了别的心思,故意引得两家起了误会罢了。今日在周大人面前,将事情说开了就好了。这天色也不早了,不能为了这点事,便误了进城来往交通。”
慕晴泠一席话,连消带打,将慕奇文等人骂了个透顶,慕奇文也只能接下来。
周庆年见慕晴泠上前给了台阶,满意地点点头,对慕奇文说道:“慕小姐所言甚是,既然是误会,你身为慕氏族长,当约束族人,惩戒不怀好心之人。要知立身正,方可立家立业。两家本是同姓之好,你们既有报答慕大人恩情之意,也不需多了,只管管教好各自下人,毋要生事。初一十五,一柱清香足以告慰老师在天之灵,其余的,你们不懂,也不必掺和。”
慕奇文跪趴在地上,心里呕得吐血,却还要连连称是,对慕晴泠还有周庆年感恩戴德。
“今日之事,既是慕家王氏受小人蛊惑,阻拦慕家车马,以至要道堵塞阻碍民生,那便由慕氏出面,赔偿沿路商户损失,小惩大诫。”周庆年三言两语给此事下了定论,慕奇文不敢再说其他,连连应下。
慕晴泠低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戚妈妈,说道:“你是府里的老人了,你护我爱我之心,我都清楚。今日你护主心切,未有证据便上告知府,虽情有可原,但也不可不处。”慕晴泠躬身对周奇文说道:“今日之事,皆因慕家而起。是非黑白已明,但损失却不可挽回。慕家愿于城外建善堂,收养老弱孤儿,惠泽百姓,以致歉意。”
“慕小姐有此心甚好,如此,便都散了吧。”周庆年自然愿意慕晴泠为杭州城做点好事,见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回轿,回了府衙。
周庆年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