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光原!”
高呼的声音,被层层叠叠的吵闹声吞没就在那一瞬间,他停了下来。
男人转头睁开闭了许久的眼眸扫视人群,却什么也没看见。
浅夜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到了角落,看着男人骑着乌龟消失在视野里面。
“怎么了小原。”乌龟沉闷的声音如同打雷般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我听见了她在叫我。”他疑惑的再次寻找了一遍,依旧什么都没看见。
“可能是你的幻听吧。”乌龟再次迈起了脚步,彭光原有些不甘心的闭上了那幽蓝的眸子。
浅夜此刻有些发愣,她喊出名字的一瞬间脑子里多了点什么东西,多了点记忆片段。
不是在渔村的记忆,而是属于她自己的失去记忆前的回忆。
大片的海鱼游过眼前,五彩斑斓的植物随波摇摆,深不可测的远处一望无边——是海底。
眼前的面庞模糊小男孩坐在一只乌龟身上,左眼下的泪痣清晰可见,他面带微笑的捧着珍珠看着她。
她见过那个男人就表示那个男人绝对认识自己。
当镖队的最后一个人出城的时候,看热闹的人都尽数散去整个街道变得没那么拥挤。
她走向来福客栈,里面都是吃茶喝酒的糙汉子在听说书先生说书,而来福客栈的对面却是青楼。
那些莺莺燕燕的欢笑戏语声在这里额外清晰,不同味道的胭脂水粉混在一起产生了奇异的味道。
谈不上作呕也说不上好闻。
说书先生刚刚好说完了一章正在歇息喝水,他抬头的那一刻却让浅夜吃了一惊。
“小柏老?”
听到有人喊小柏老,说书先生咕噜一声吞下了茶水说道:“我不是小柏老。”
他却是不是小柏老,如果小柏老认真的话可能也是这般模样。
他的声音比小柏老沙哑,因为常年说书的缘故吧:“我是小柏老的孪生兄弟大柏。”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我打死你这个负心汉,吃着用着老娘辛辛苦苦赚来的银钱去嫖。”
门外的妇人骂骂咧咧的,外面还夹杂着男人的求饶声,汉子们都伸头去看。
“嘿嘿,这可比听书带劲。”
那可不,都有画面了。
大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姑娘是找我寻小柏老的吧。”
“是。”
客栈外的吵闹到达来白热化,不少人围着看好戏,众人指指点点谈论着这对夫妻,有说男的吃软饭也有说男的去嫖天经地义,也有说那婆娘过于彪悍的。
“他昨夜给飞阳大将军请了过去。”
给飞阳大将军请过去了!
那这个请是个什么意思的请,强制的带走还是就是请。
事情突然变的棘手起来。
门外的吵闹渐渐的进入尾声,不少围观的客人再次坐回位置上点了一壶茶水或者酒水,有的还加了一碟花生。
“小柏老让您帮忙接济王婆子家是他不对,回头我把这个银子补上,最近王婆子身体怎么样?”
“钱财乃身外之物”她半垂着眼睑说道“王奶奶昨夜去了。”
“王婆子去了呀,她也是个苦命人希望下辈子投个好胎。”大柏的声音中听不出悲哀,过了半响他说道“姑娘若是得空可以听听我讲的故事。”大柏起身拿起快板,浅夜谢绝了他的好意出了客栈。
要找小柏老要去飞阳大将军家,官宦人家不是那么轻易的能进去,苏府的苏父也只是正四的官儿在这个正一品的将军面前也只能唯唯诺诺。
所以当下是回去帮王婆子安葬。
平日里卖糕点的钱买了口棺材,宝儿也换上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