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生活过去了一周。
这段时间牧就在刀疤的酒馆里安心当着服务生,负责端酒和收拾桌子。没事的时候牧也会默默在一边听着酒馆里的家伙们聊天。
这是帮可爱的家伙们,总是能给大家带来许多乐子。总有一些新来的家伙在这里大打出手,他们就会异常兴奋的起哄,然后兴高采烈的让胜利者请客。而胜利者为了充分展示自己的气度,并且不辜负那潮水般涌来的马屁,都会强做镇定的请每个人喝一杯。
这帮家伙有时候也会唱歌不管会不会都扯着嗓子一起喊,唱完就怪叫着互相干杯。这个时候就是牧最开心的时候。他会微眯着眼坐在吧台里面,惬意的听着他们的鬼哭狼嚎。
而当工作结束后,牧仍然不肯休息,而是在房间里拼命的锻炼着自己。
蹲起,仰卧起坐,俯卧撑。牧尽力做着一切自己能想起来的运动,每次都是锻炼到几乎动不了时才肯停下来。而他的伙食倒是和刀疤一样,只是再也没有能吃到像一开始的鸡腿那样美味的东西。
好像好久都没见过黑人了。牧今天擦拭着酒杯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他。时间已经是深夜,已经到了刀疤规定的打烊时间,酒馆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就连刀疤都不知道去哪了。
正在埋头苦干时,后面传来了刀疤的声音:“那小子,过来。”
牧回头看了看,没有看到刀疤,于是大声应着:“可我还没擦完呢。”
“别管那些了,你先去后面仓库,k马上回来了。”
k?那个黑人壮汉吗?黑人简洁冷淡的风格让牧比较欣赏,同时也让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牧放下手中的活,双手随便的在裤子上蹭了蹭,就打开了仓库的后门走了进去。
仓库里已经亮起了一盏油灯,灯的燃料来自于一种虫子的体液,十分耐用且易得。
不过油灯毕竟比不上电灯,照明度差了太多,以至于一般人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中无法看得清楚。
可是在牧的眼中,这个世界却是比别人眼中的亮了不少,像是上帝在牧的瞳孔中央放了一个微型的探照灯,以至于牧能大概看清那些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大概在两三年牧就发现了自己夜间视力的奇特之处,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牧夜间的视力甚至越来越好。
牧在仓库里走了一圈,却压根没发现黑人的踪迹。仓库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牧立刻提高了警惕。
这是干嘛?不会是要考验我吧,躲起来然后给我个偷袭,测试一下我的反应能力?牧这样想着,赶紧屏息凝神,小心的等待着。
仓库的大门却在此时被人一脚踢开,一个身影低头走了进来,魁梧的身材甚至不得不侧着身子才挤了进来
。黑人肩膀上扛着一个大麻袋,笔直的朝牧走了过来。牧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身边的桌子才是黑人的目标,赶紧让了开来,然后手脚麻利的将桌面上的杂物都扫了下去。
黑人将麻袋卸了下来,麻袋重重砸在了桌子上,震的桌子都在颤抖。
后面的刀疤跟着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只长着满嘴獠牙的野兔,嘴上还不满的抱怨着:”小鬼,怎么都不知道开门迎接呢,白叫你过来了。”
牧知道自己会错了意思,不由得脸红了一下。
黑人用匕首割开了麻袋袋口的绳子,然后小心的从里面拖出来一只变异野狼的尸体,把麻袋递给了牧。
牧赶紧接过,认真的折叠好,放到了一边的货架上。
黑人没有说什么,沉默的在一边站好,然后对着刀疤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子,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太悠闲了?接下来的日子可就没那么舒服咯,你会充分体验什么才叫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