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忙了她的事去,景然想着老太太李氏去了青莲庵斋戒去了,听绿芜道道,怕是每个六七天是不回来的,景然回京都是十二月初三,老太太初一去的,那没四五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在请安去也是不迟的,便携着素心和红绡回去。
景然刚置的垂花门前就听见院子内有欢声笑语,一时不解,疑惑的打帘进屋,看是四位如花似玉的女孩子。
一位梳着琵琶髻,着着镂金丝钮牡丹花蜀锦滚灰鼠毛长皮袄,香色漩涡纹绣裙,凤眼微挑,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 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一位梳着茴香髻,着着莲青色双绣海棠对襟长棉袄,品月色素缎墨花裙,较之上一位倒是朴素了,肤色白皙,肌肤微丰, 合中身材,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瞧着双眼打量个不停。
三者梳着垂髻,着着蜜合色棉袄,云霞色水纹玉裙,楚腰纤细,泪光点点,娇喘微微,自带着一股娇弱之态。
最后一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梳着双包头,戴着金项圈,金镯子,着着桃红色蹙金琵琶衣裙,神情倨傲,眼光嫌弃。
三人见了景然进屋,纷纷起座,附身行礼,第三个女孩儿却只是略表心意,并不真正折腰屈膝,看着景然伸手来扶就有点厌恶的避开了去。
景然好奇,不知这位是何人。身后的红绡请安道
“二姑娘,三姑娘 ,四姑娘,五姑娘安”
景然明了,原来是于氏的两位女儿二姑娘上官铃、五姑娘上官铢和庶出的,一直养在老太太身边的三姑娘上官锂,庶出的四姑娘上官钎。
这就不必疑惑了,想必最小的这个就是五姑娘吧,她自小在姐姐哥哥、母亲之间娇生惯养,性情骄躁倒也是正常,随着于氏一派自是不喜自己的,那这番作态也是可解的,单单的只是个小孩子,景然也不想与她计较,遂随了她去,不作理会。
倒是这二姑娘温婉的笑着,看似亲热无害,想必怕是装出来的吧,立场不同,维持表面和谐就罢了,可这位倒是像与景然一块儿出来的人似的。
四姑娘倒是热情的异常,拉着景然的手不放,景然颇是不自在,初次见面,哪里就这样亲热了。
三姑娘羞羞答答的站在后头,嘴角含着笑并不言语,半低着头,怕人的很,怕也是叫她们强拉过来的。
景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倒也不亲热了谁,也不冷落了谁,拉着四位来到里间坐下,又叫人上了茶来,上了糕点小吃食,与她们话起家常来。
景然莞尔一笑,轻啜口茶道
“诸位妹妹来的好,你们二哥刚刚回京,一众朋友都是要请酒喝茶的,倒是余了我在家,好生的闲闷,准备叫丫头寻了找你们说说话的,这倒是巧,你们可都来了”
“二嫂身子金贵,哪能让二嫂劳累奔走的,我们这些粗人,跑跑那是应该的”
锂四谄媚的接过素心手里的茶壶为景然续了杯茶,奉承的说。
景然笑笑,钎三倒是神色微微有些不好看,铃二撇过头去不搭理她,铢五“吧嘚”一声把青瓷绘花鸟的茶盏摔在桌上,冷哼一声。褐色的茶水溅了锂四的衣裙上深深浅浅的一片一片,锂四勃然大怒,呼的站起来,拿着帕子擦拭着衣裙,景然吓了一跳,忙拿出自己的帕子也为她擦拭着,锂四气的浑身直打颤,咬牙切齿的道
“铢五,有茶你就喝,这样子骄躁做给谁看,要是不满二嫂早早的去了就是,好茶不喝白白浪费了,倒是糟蹋了二嫂的好意,你安得是什么心!”
景然汗颜,好好的拉着自己做什么,这个锂四做事真是惹人厌烦了。
钎三吓得脸色苍白,紧咬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一眼望去倒像是她做错了事。
铃二讪讪的笑着,站了起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