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惜淡淡应了一声。又翻了一页。

    “若小姐不想教她，奴婢可以叫人把她抬回去。”真儿也是烦了，这二小姐跪在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指指点点。

    楚惜这才起了身，长久这么坐着，她身体有些僵硬，真儿过来按了两下。

    楚惜淡淡的说。“这楚襄必须坐上五皇子的正妃，只是若这位子是我给她的，来的太容易，她便觉得可以高我一头。若是这是她得之不易求来的，而且是求的我，她心中便有我不可超越，甚至没有与我敌对的想法，这个人若是运用得当，是有大作用的。”

    真儿点点头。人之运用其擅也佳。

    楚襄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她身体有些发冷，她报了报自己的臂膀，但是还是不肯起身。她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好像只有这里可以收留她。

    她鼻上流下了水滴滴在她膝上的裙子。她的身体开始麻木。她开始胡思乱想，视线开始呆滞。也许下一刻她就要撑不下去，她已经到了极限，她的腿和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雨夜好像有什么踏着水声前来，她艰难的抬起头。看到那温流溪风的身影，在雨夜下她的身影有种分裂黑夜的碎裂。一道闪电打在她身后，映进了她漆黑入夜的双眼，仿佛一道闪电飞速闪过她的双眼，冷漠锐利。那脚步缓缓的来。她感觉她的身体一阵轻松，一团阴影犹如她的天挤进她的世界。犹如神谛。

    她下意识的抓了那身影的裙摆，声音颤抖却清晰的问:“你原谅我了吗？”

    那声音温暖且温柔回答:“嗯，我原谅你。”

    听到这一句，她方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倒了下去。

    那身影旁边的人缓缓抱起楚襄，跟随那道身影。宛若要开启一个仪式。开始献祭这个怀中的少女。

    清晨，院中花朵娇艳欲滴，叶上滚落晶莹的露珠。下了一场雨，空气清醒多了。

    在同一个地方，楚惜在看书，楚襄坐在矮几上，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在看，她面上有些浮躁，她从未看过账本，楚惜却像是有意为难她一样。给了她这种生涩难懂的账本，她接受的教导都是琴棋书画和礼仪。可谓十指不沾阳春水，实在是太难了。

    她若是做错了，旁边的哑巴丫头就会用竹条打她的手心。不过楚惜这里有良药，她也不怕自己的手废了。

    楚惜关注了她大半天。不得不说这楚襄实在是被楚天惯的有些废了。管家主事的能力一样没有，当真是一个绣花枕头。

    无奈，她揉了揉眉头。叫起了楚襄。让她和自己出门一趟。

    楚襄很意外，她起身要换一套衣服时，却看见苏儿在楚惜的授意下，拿了一套市井女子的服装可谓是粗糙到了极点，她的皮肤都起了红色一片。她委屈的看着楚惜，却看的她冷冷的眼神，立刻收起了委屈的样子，不仅如此，她的脸还被化的平凡了很多，麻子都有。

    要她这番样子出门，当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一看楚惜又要生气的样子，她立刻跟上了楚惜的步子，不敢抱怨一句。

    她和楚惜都化了妆，样子十分普通，楚惜走了最热闹的地段，那里有许多小贩，说到底楚襄是深闺大小姐，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这里的地方她基本没来过，一下就被吸引了，东看看西看看，而且有不少小吃。

    她今早没有吃早饭，现今有些饿了。她看着楚惜，她没有带钱。

    楚惜笑眯眯的看着楚襄说温柔的问道:“饿了？”她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楚襄恨不得打死她。

    楚惜淡淡的说。“没钱，自己赚。”

    她哪里会赚钱？而且府里有银子，她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赚钱。楚惜是在玩她，绝对的。

    楚惜看着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