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不凡喝了几杯酒,脸上也未有几分醉意。但却笑了起来,兴意盎然的看着楚惜。他撑着下巴说。但内容却让楚惜眉头一皱。但她依然是那般的淡然。
“我实在是有兴趣,长央对你有多信任,信任到把他多年的部署停下,让你去救他。”
“大约是,他想看看他未来的棋子实力如何。”
诡不凡靠在栏杆上懒洋洋大摇了摇酒杯,酒撒在他的袖子上,留下浅浅的印记。
“大约是,他想试试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另一个人是怎样的。”
楚惜喝下一杯,又为自己满上一杯。“鬼医说笑了。”
诡不凡脸上展开一个笑,“不,我从不说笑。”
头一次,楚惜不知如何和人对话,他的话太过直白,直白到让人不忍心委婉对待他的问题,他待人如久见的老友,有一句话是怎样说的?世上最简单的小幸福就是你可以不费心机的融入一个人的生活,偏偏那人还对你如此直白。
诡不凡双目微阖。“你与长央是一样的性子,也怪不得他不得他会把你送到我这里来。就像你让自己伤寒,他把自己囚禁一样。”他像是想到什么麻烦事一样,皱了皱眉头“你们两个皆不是铜墙玄锁就可以锁住的人,但偏偏对一些东西愿意自筑牢笼。真不知是傻还是聪明。”
楚惜却笑道为诡不凡再添上一杯酒。“那是什么原因让先生愿意锁在六皇子殿下身边呢?”
诡不凡一口喝完,又把酒杯放在楚惜面前,看着潺潺流入酒杯的酒,眼中像是穿梭了万物,他淡淡说道,“自然是利益。”
楚惜却笑了“看先生似乎不愿说是因为这个原因。既然不愿说,何必勉强?”
诡不凡却笑道,那艳红的嘴唇却怎么的有一股凄凉。“我愿说,却不见得有人爱听啊!”
楚惜端起酒杯,那笑穿梭了千万光年的朦胧。“那便不说吧!”
“好”
“砰”。两杯酒撞在一起。
楚惜在诡不凡庐中住了三日,三日中,因她爱泡茶,诡不凡也借着不少光。他在廊上打盹,抬眼便瞧着楚惜在她药田锄着草,平日了看惯她端庄大气高贵的模样,便却是感觉她这个模样最自在,便是他高声喊到:“你不如在我这药庐做个锄草的丫头,我帮你报仇。帮你辅助长央?如何?”
楚惜抬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如乡间那般喊道:“我志难平,若不发挥,怕是死了也会从棺材里头爬出来。”
诡不凡却大笑道:“那我祝你心想事成。”
“借诡兄吉言。”
这日,楚惜与诡不凡正在吃饭,药庐从天而降一个丫鬟,她无声无息站在楚惜身后。诡不凡和楚惜却无动于衷吃着饭。
苏儿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在楚惜眼前,楚惜拿着手帕擦了擦手。接过看了几眼。便退身。
楚惜行礼。“多谢先生这几日款待了。”
诡不凡也起身作了一揖。“你做饭好吃,便是我占了便宜。”
楚惜却未起身,继续道。“我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
“苏儿三岁得了家中变故,便是我也不知她如何说不了话,请先生看一些,无论结果,在能力范围之内我为先生办上三件事,承诺终生有效。”楚惜行了大礼,诡不凡便笑笑。“二小姐情求便是没这三件事我也不会拒绝。你将她留下吧!”
苏儿听了却摇了摇头,拉住了楚惜的袖子。意思很明了,她不会与小姐分开。
“我生平第一次听见有人拒绝我的医治的。”诡不凡有一种被人瞧不起的挫败感。
楚惜却拍了拍苏儿的手,暗声说道:“这是你重新开口说话的机会,莫要任性。”
但苏儿却坚决的摇了摇头。楚惜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