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灯是灭的，刘亚不在。

    褪去身上的衣服，程阳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才觉得舒服了很多。刘亚回来的时候，电视声音开得很小，程阳在看球赛。

    看见客厅的人，刘亚有一丝激动，可那个感觉很快便消失。她知道，他回来，也不会改变什么。

    两人无话，刘亚也简单冲了澡，身上热乎很多，因为今晚加班，回来的晚，冬天的夜，是越晚越冷。

    程阳去倒热水，顺便给刘亚也倒了一杯。

    长条沙发上，刘亚一头，程阳一头，中间空很多。刘亚自茶几上端水杯，看到中间的空位，心里失落几分，尽管她知道，这在他们之间已经习以为常。

    “我下周要去出差，大概一周。”手握水杯，说完，抿了一口，水太烫，程阳喝的小心翼翼。

    刘亚没说话，其实没什么要说的，一直是这样。程阳每次出差前都会告知她，只是，她更愿意他出差，而不是为了不见她，住在单位的宿舍。

    刘亚也轻轻的吸了两口热水，然后起身去卧室。她和程阳之间要说的都说完了。

    程阳盯着电视，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关了电视，走去另一间卧室。

    之后程阳安排好工作，在隔周的周一出差离开。

    新城。许安佳走的时候，许江淮和秦可珍已恢复正常，兴许两人也是想让许安佳没有牵挂的去北京。

    出站口一个学生样的人举着写有许安佳的简易牌子。许安佳走过去，冯瑞小心地问，“您是许安佳吧？”

    许安佳笑着点头，冯瑞如释重负，“刘老师让我来接您，我生怕把您错过了。”

    “你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安佳就行。”

    冯瑞看着许安佳，笑着点头，然后两人搭车去单位。

    之前刘主任在国外，以为许安佳那周来，想是安排程阳接待。也赶巧，许安佳因为家里的事，推迟了一段时间，刘主任回国了。程阳却出差去了，只好派学生去车站接人。

    刘主任简单和大家说了一下许安佳的情况，然后许安佳做了自我介绍。冯瑞因为最近论文在修改阶段，没什么事，所以刘主任把许安佳安排给冯瑞，让他带许安佳参观参观实验室，熟悉熟悉环境。

    虽然只有一段时间，但刘主任还是给许安佳安排了自习桌，然后随手给了几份文献，让许安佳先看，了解了解实验室都在做什么。

    所有的都安排好后，许安佳来到一组照片墙，上面有科室人员分布。果不其然，程阳在上面。只是她有些奇怪，这次来怎么没见他。

    照片里的程阳比上次见的时候青涩一些，半长的寸头，可能因为想要照的精神点，眼睛略微使力，现在看来却有点滑稽，但不妨碍他的好看。

    “这是实验室的程老师，我们都叫他老程。”冯瑞看到许安佳在看照片墙，便走了过来。

    许安佳扭头笑着看了冯瑞一眼，继续看向墙上的程阳，“老程？”许安佳有些好奇，“上面写的出生年月，也不到老的程度啊？”

    冯瑞笑了，“我们就是开玩笑。程老师人很好，私下我们玩的也比较开，他也没有老师的架子，所以私下我们都喊他老程，毕竟他是我们里面最大…的。”冯瑞说到最后，突然想到程阳真的是年龄最大的吗，朱文宇和他到底谁大？

    朱文宇在刘主任实验室读博士后，他们还真没讨论过他俩谁年龄大。

    许安佳看着程阳，心里有些高兴，只是她也说不清这股子高兴是因为什么。

    实验室的学生都很忙，但许安佳相对来说自由，毕竟她是来做自己的实验，两方是合作关系。那些学生不一样，他们是为学业。

    程阳回来的那天，许安佳坐在自己的自习桌前看文献，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