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奇怪么?
“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掌心微动,话音未落,她人便已然到了公子宸的身后,手上银针毫不留情地一划,顿时血丝直沁。
公子宸反射性地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却只是静静看着,并未应答。
“还在硬撑么?”绾婳叹息一声,轻轻拨开放在自己腕上的手。
公子宸倒也配合,顺势松开她,径自往后退了一步,靠在身后的石柱上,喘息着问道:“你的银针上到底抹的什么药,为何闻所未闻?”
他万毒窟最不缺的就是阴人的毒药,却偏偏还是着了她的道——
绾婳望着闪亮的针尖,人畜无害地笑道:“当然是毒药。”
“呵呵,那还不够心狠,你为什么不抹那种见血封喉的?”身为中毒者的公子宸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毫无自觉,仍然一脸的云淡风轻。
“它只是用来防身的,而非杀人。”绾婳轻轻摇了摇头,将银针重新收回袖中,方才她已经在公子宸的脖颈上刺了一点,虽不至于有性命危险,但这种加强版的软骨散,也足以降低他对自己的威胁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公子宸似在问她,又更似在自言自语道:“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在全身麻痹前,先把你给杀了?”
绾婳不语,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末了又听他无奈失声笑道:“唉,原来我也不够心狠啊。”
阳光透过层层竹叶落下来,照在他面具外的半边清雅无害的脸上,让绾婳没来由地觉得一阵熟悉,她缓缓神,笑道:“他们人呢?”
“公平交易。”公子宸低头看了看自己渐渐失去知觉的四肢,暗叹了一口气,悠然道:“否则,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将人拱手送上?”
绾婳退开一步,环臂看着他,说道:“你不动手,我可不会客气。”
“我不伤你。”公子宸散漫一笑,“我绝不伤自己喜欢的女人。”
“可惜我会伤你。”绾婳从腰带中拔出一柄锃亮的匕首,冷然道。
“好刀!”公子宸眯起眼,细细地观摩起绾婳手中的匕首,“这把匕首绝非寻常之物,而且......是西岐榜上有名的“问天”!”
“你眼力倒是不错。”绾婳笑笑,前倾一步,将利刃抵在他的脖颈上,轻声说道:“我再问一遍,你把魏缭和上官翎藏在了哪儿?”
别的不敢说,但白居岐送给她的这把匕首,却定然是削铁如泥的宝物,寻常只需堪堪挨上,便可吹毛断发,绾婳得意地一勾唇,公子宸白皙的脖颈上便又添了一道血痕,她一愣,手腕微微往后退了半寸。
“我若是现在就告诉你,岂非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亏大了?”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小命此时正危在旦夕,还是一脸清浅的笑意。
“以命换命,你未必不会全盘托出。”绾婳坦言道。
“我数三声,你如果还是嘴硬,我就只好将你杀了,然后自己去找,反正你与这多起事件有关,而且还劫持了我的人,也算死有余辜。”
“你那护卫若是有心逃离,又岂是我能留得住的?”公子宸无畏地望着她,笑容里多了丝嘲弄,“主动成为人质,被人挟持,好像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吧,我不过是半道截胡了一把,顺势利导了而已。”
绾婳不理他,薄唇轻启,“一!”
公子宸认命地合起眼,显然是不打算回答了。
“二!”
他眸子紧闭,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三!”绾婳眸光微寒,手中匕首往他的肩头划去,只听得‘刺啦’一声,利刃撕开了他素白色的衣袍,露出来的肌肤上更是多了一道三寸长短的血口子,虽然不深,却还是从里面渗出了不少鲜血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