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别院中,训练有素的士兵将整座山庄都给包围了起来,下人们不明究里,只记得方才太子殿下拉着一名女子便走进了卧房,心中虽十分疑惑,可主子们的事情到底不敢多问,便悄悄散了。
夏侯聿强拉着绾婳进入房中,随即第一件事便是反手将门给合上了,他只是盯着她看却不说话,黑沉的俊脸在明亮的烛光下一览无遗。
绾婳皱眉,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堪堪退开了好几步,这才神情戒备地看向几步远面色同样不善的男人,挑眉冷声道:“殿下,你就这么直接地把我拉到房间里来,就不担心会传出些什么流言蜚语么?”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殿下可不同,你身为一国储君,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在盯着,若是被人抓住把柄,怕是会惹上一大堆麻烦吧。”
“待在这里,明日你便知道了。”
这两句话,俨然风马牛不相及!
夏侯聿话里的语气,强硬得如同命令,绾婳不傻,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听出来了,她心底暗笑,挑眉道:“殿下说的什么话,待不待在这里是我的事情,既然你没有话要说,那么请你让开,我要回去了。”
说完,也不管对方脸色是不是愈发阴沉,绾婳便径直绕过夏侯聿大步往紧闭的房门走去,那意思显然是不想再与他待在同一间房里。
“怕是由不得你。”夏侯聿平静地看着她,随即叹了口气,自然地挡在她的身前,阻止她的去路,只说道:“你留下,暗卫回去。”
“为什么?”
绾婳问得茫然,然而没想到答案是更茫然的三个字——
“不知道。”
夏侯聿说得直接坦白:“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不希望你再回去。”
“这不可能。”
绾婳斩钉截铁的四个字,换来同样毋庸置疑的四个字——
“由不得你!”
绾婳眉头一扬,夏侯聿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早知这人喜怒无常,今日也不过是再次印证了一番罢了,绾婳这时简直都要怀疑方才他那温和沉静的话语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夏侯聿皱眉,几步上前便一把扣住了绾婳的手腕,冷硬道:“为什么要嫁给他?你要的我也都可以给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他?”
绾婳一怔,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两年来我一直在找你,可你竟宁愿嫁给他,也不愿意告知我你还活着的消息,为什么?”一字一句,夏侯聿紧紧盯着面前的绾婳。
“你喜欢他?”见她不说话,夏侯聿又径自笑了。
“就在前一刻我甚至还在悔恨,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将你认出来,绾婳,你知道么,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捅我自己一刀。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你并不是这么想的,我的行为是不是正如了你的意呢?”
由之前刚知道绾婳身份的悔恨交加转为此刻的恼怒,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这一刻,夏侯聿只觉自己被人当成了傻子一样在耍,她故意瞒着自己的身份,甚至无缘无故便嫁给了另一个男人,要不是今夜他起兴借口有要事相商将她约了出来,他恐怕还在傻乎乎地找她。
听到这里,绾婳知道夏侯聿误会了,但却不准备告诉他,对她来说,夏侯聿的看法并无太大影响,他要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好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她的沉默在夏侯聿看来俨然就是默认了。
绾婳看了他一眼,也不辩驳,目光落在夏侯聿紧扣住的手腕上,声音依旧冰冷:“随你怎么想,如果没有其他事,还请放开我。”
“怎么,急着回去找他?呵呵,阿彻,我怎么从来不知你们的关系何时竟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上官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