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的山间大道,葬剑城人缓行在山林里,马车颠簸,杳杳远听,马车前后有大量装备精良,银剑,铁马守护。
安静的山路,一匹棕褐色骏马飞驰,青衣飘飘,瀑发猎猎,亦天臣一路马不停蹄,翻山越岭,赶往川蜀之地。
在这一条路上,薛玉碟在马车里十分无聊,不时掀起马车帘,四处张望。
一个身影从马车旁驰聘而去,“是他。”
“公子请停下。”薛玉碟连忙跑下马车,不顾一地泥泞,白色的绣花沾满了泥水。
“请这位少侠停下。”葬剑城主纵马一跃,拦住亦天臣。
“唉,何必如此呢?”亦天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匆匆一眼,就看清了马车内的人。
“少侠何出此言?”葬剑城主若有所思,在人的身形像是在哪里见过,很熟悉。
“他没有和你一起么?”薛玉碟跟上前,雪腮泛起红霞,一副腼腆的模样。
“你不该来。”亦天臣一脸严肃,他知道从哪日之后,薛玉碟不再是曾经独孤毅心里的人了。
“爹爹陪我来了,我不会成为他的拖累,爹爹会保护好我。”她笑的很甜,想法也颇是纯真。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五年内不要再找他,不然只会害了他的性命。”
“本城主的女儿怎么会害了他呢?”葬剑城主不解,他葬剑城威名远扬,要保一个人,在这江湖上还真没有人不给面子。
“就因为,他是你女儿!”亦天臣语气高亢,带着锋芒。
“他与本城主有仇?”葬剑城主横眉冷对,一缕缕气场掀起一层层积水。
亦天臣毫不示弱,一股剑气透体而出,凌厉而锋锐,一片飘落的树叶触之而断。“可有可无!”
“你可以走了!”葬剑城主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测,他就是那人的儿子。
亦天臣脚尖一点,离地数米,一个闪身坐在马鞍上,长鞭一挥驾马而去,“告辞。”
“爹爹”薛玉碟拉着葬剑城主的衣袖,撒娇道,“带女儿一起去吧!”聪明伶俐的她,知道父亲可能要一个人前往川蜀。
“你去不得,随白药师一同回葬剑城,等着他,他一定会来。”
玉蝶很少见父亲严肃的模样,冷冰冰的,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冰冷,冷的像是寒冰一般。
“在分别那天,他说过他会来,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可现在,爹爹,他还是来寻我的么?”薛玉碟心头失落,感觉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应该是你二叔!”仅凭一些琐碎的细节,得出一个吓人的结论,一个足以颠覆江湖的波澜。
“二叔?”薛玉碟对她二叔的一些事不太了解,只明白他并不是一个好人,做的坏事很多。
“听他的,不要再见,对你们都好!”
“哈哈哈,说说看,什么叫对他们都好啊。”林子里充满了回响,翠叶簌簌,千丝万缕的气刃纵横交织,一截截树枝掉落。
“在这中原,二十年没有出手,今日你想试试!”葬剑城主周身剑气透体,切开岩石,形成一层石牌。
“爹爹”薛玉碟一下躲在父亲身后,那一辆马车眨眼之间分崩离析,残破不堪,像是被一阵风吹散了,披着甲胄的马匹,身体上流出了鲜血,哗,它躯体宛若积木瞬间塌了。
前方,不远处一柱龙卷,袭天卷地,数十道气流交织,碾碎山林,一片飞沙走石,气势磅礴,直奔那一层石壁。
“圣源经!”那人,从林而出金色龙形真气盘绕周身,惊起数丈土石,耳旁闷雷滚滚,宛若万钧雷霆之怒,遮云蔽日,天地为之失色。
葬剑城主束发猎猎,似风中狂狮,怒目圆睁,一口阔剑从后背,飞出,血光冲天,刺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