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舍后,繁花似锦,一片烂漫山花布满斜坡,泥壤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落花。
花丛中几株不起眼的山草,引起了薛玉碟的注意。她跑进花丛,用力拔出山草,很高兴的跑进小屋。
“看这是什么?”她拿着不知名的山草分外开心,那山草奇臭无比,令人发呕,可她仿佛没事一般,很开心。
“几株发着恶臭的草罢了,那么开心干嘛?”独孤毅没有休息,而是在那里整理屋子,杂乱的屋舍焕然一新,看不出一丝脏乱。
“这种药草非常稀有,虽奇臭无比,却是疗伤佳品”说着她把药草放入嘴里,可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一把夺过药草,放在嘴里咀嚼。
这药草味道极其霸道,独孤毅泪眼婆娑,气味很大,他喉咙上下一动,直接吞了下去。
“别,你干嘛吞下去?”薛玉碟不知所措的问。
“都吃下去,就不会浪费了。”这回答有些吓人。
“不用,再给我找草药,只需静养六七日,便没有问题了。”独孤毅体质异常,伤口愈合速度极快。
薛玉碟有些失落,本以为可以帮到他,没成想“好吧。”
“其实我的伤从来不需要外敷,只用吃下去就可以,药效还会很好。”独孤毅安慰道。
“真的么?”有些怀疑,哪有人会这样,“你不要骗我?”
“真的,不信你看。”独孤毅掀起麻衣,那伤口愈合得很好,结了疤痕。
“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难以想象。”薛玉碟觉得眼前这人很神秘,无论是武学,还是那惊人的体质,都不像一个深山里的人该有得。
“你没休息,居然趁我出去一个人把屋子打扫干净了。”薛玉碟回过神来。
“没有啊,只是突然没有地方休息,所以才整理的。”独孤毅并不想承认。
“恩?”她扬起眉,鼻尖轻动,她闻到一股鱼香。
转头,瞥见小火炉上煮着一锅乳白色的鱼肉汤,汤汁噗通,噗通的冒着泡沫。
“有你在,我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做了。”薛玉碟有些无奈。
“恩,这是我最后一次烧东西,以后就交给你了。”独孤毅笑了笑。
“我?”她有些不相信的指着自己。
“没错,我每天需要调理真气,打坐吐纳,没有时间做这些事了。”独孤毅这几日多处受伤,需要以气温养体魄。
薛玉碟像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很是欢喜。“好,交给我吧!”
落日时分,窗外赤霞艳艳,红彤彤的云霞映照着一片大山,整个竹林像是着火一般。
“好美”薛玉碟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拥抱那无尽落霞,徐徐晚风,聆听自然的美妙。
“我带你上去。”独孤毅一手拦住她的腰,腾空而起。
穿梭在竹林间,踩着竹叶,踏着竹尖翩翩而舞,飞鸟从耳旁掠过,牧笛悠扬
飞过映日荷花,轻轻点过碧波清池。
“我想坐在草庐上,看日落。”薛玉碟喜悦之情难以言表,笑容灿烂无比。
呼
一阵风吹过草屋,山草簌簌,一道身影落了上去。
草屋处于一斜坡最高处,在草屋顶上,可以很清晰的看见那西沉的落日,薄薄的余晖,宛若一层轻纱遮住了大山面容。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翌日清晨。
天微微亮,放着青光,她小心翼翼摸索着火把,轻轻推开门,借着火光朝着竹林而去。
竹林雾气蒙蒙,事物并不清晰,竹叶沙沙作响,昆虫鸣啼。
这一个女生,在微白的清晨独自在竹林寻觅食物,多少有些胆怯,可,不知是什么给了她勇气,克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