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帝居于最高天,九重天上,多为达官显贵,远古大神;第八重天设有各司之部,各司战神;第六重天,为天兵天将;第五重天为各朝各代的英杰豪侠;第四重天为天朝的民商贩卒;第二三重天各朝各代的善士信徒,孝子良孙,情夫烈女。
第一重天多为天河草地。
秦宓带着四王刚离一重天,就听到喊声大震,有无数的人类在腾空滑翔,天空中白云不飘,彩虹难跨,飞沙走石,灰尘遮天蔽日。放眼一望,地面上河落海干,流沙千里,饿殍遍野,没有一片绿色。人多浮于空中,随风而飘,吸雾止渴,摘云充饥。
秦宓正在观望,突然有个人直冲而上,差点冲散了他的云斗,他一个趔趄,差点栽下云去。那个人腾空而上,又俯冲下来。
秦宓念了一个咒语,叫了一声“定”,那个人像生了根一般,立在空中,挣挫不开。
那四王同样被人群冲散,站立不稳,好不容易才赶上秦宓。大家看着这民不聊生的衰败之象,不由的泪如雨下,仰天长叹。
他们五众观察了半晌,也没有找见灵巧所在。只见人类的确无翅,但是他们双腿一登,就可翱翔空中,双手一划,就如同鱼鳍,收放自如。他们顺风而飞,直奔南海。
那立法法王最是聪颖,他看了一会,见到地面上有步行的人,心中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为什么这些人不飞了?”不觉叫出了声。
那其他的人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的确有的人迤逦而行。那立法法王说了一句,“我去问一声?”突然不见。
原来立法法王怕别人看见他,他只化作一股云气。那些飘蓬的人类只闻得馨香扑鼻,不觉大喜,相互传言道:“今日馥郁之气弥漫天空,必有大仙来到,我等有救了!”
不觉在空中鞠躬作揖,扣首磕头,如同捣蒜。纵声高喊:“大仙,救救我等苦命之人,他日必当立台砌庙,日日供奉,岁岁献赏,香火不断。”
他们高喊了半日,只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觉甚是沮丧,恶面相向,恶言恶语,恨声不断,骂声不觉。
“该死的神仙老道,只是坐收天宫,不管百姓死活;亏得我等上香拜祭,早知尔等如此绝情,草菅人命,连屎都不给尔等上。”
且说那立法法王借着云气,到了地面,摇身一变,嫣然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乞丐。他拄着一根破损的轨杖,端着一个缺角的满是污垢的破碗,满身的臭味,迷糊着眼,一副快断气的样子。他颤巍巍的走到那些休憩的人群中,看到一个老妈子,就上气不接下气弱声问道:“女菩萨,给点吃的吧!”
那女人一看,是个老爷爷,心中顿生怜悯,不觉哭声到:“老人家,我也是三天没有吃饭了。快埋在这黄沙里面了。”
“女菩萨,你们这是要去那里呀!”
“南海之滨!”那女人簌簌的掉着泪。
“女菩萨,我是年老体衰,所以腾不得云,驾不得雾,所以姗姗而行,心中已经准备好了葬身黄沙,总之,我是耋耄之年,也算是寿终了,算不得早夭。你们都正值壮年,身轻体健,为何不像他们一样腾云去南海之滨,何必在这黄沙中踽踽独行。”立法法王编了一篇谎话,直说的人心震动,不露痕迹。
“老人家,你有所不知,腾云的人,都是后生子,我们飞不了!”那老妈止住了眼泪,脸上满是凄苦。看了看空中飞行的人群,羡慕非常。
“这是什么道理”那法王一个劲的问,打破砂锅问到底。
“老人家,您尽管问这些干甚么?就是知道了,我们也不会飞,终究还是要埋身黄沙。”那妈妈不耐烦了,她自己心事重重,哪有功夫听别人胡诌乱掰。
“阿妈,您怎么这样对待老人家!老人家,我讲给您听,会飞的这些人,是天生的,他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