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张叁好只能决定随他们走一趟。
他还不信了!只要他咬死了不同意,还能有人绑着他拜堂成亲不成!
其实,他也就是过不了,两人还未见过面就要拜堂这一关。
在他内心之中,就算没有自由恋爱,最起码也要见过面,两人互相看着都顺眼吧!嫁妆再多,家势再大!总不能阿猫阿狗的就一起去拜堂吧!
张叁好打定了主意,到了地方无论他开出多么高的价码,自己咬死了就是不同意,看他能怎么办?
任你千招来,我只一招解,你如之奈何?心中有了定计,便不再慌乱了。
酒足饭饱之后,镇定的向众同僚告别之后,就潇洒的走进了都督府预备好的马车,在无数艳羡的目光里扬长而去。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京师的街道上,不一会就拐进了石驸马大街,在一座雄伟的广亮式大门前停了下来。
而后,在一名家丁和两名大汉的引导护送下,上阶c进门c穿过重重院落,来到了一间装饰的富丽堂皇的会客厅中。
二位大汉,便自觉的退了出去,家丁则恭敬的垂首侍立一旁。
这时两名俊俏的小丫鬟,轻盈的走了进来,一名端着香茗,一名端着蜜饯干果。
两名丫鬟,优雅的将香茗c蜜饯干果,依次放在他座位旁边的茶几上,行了一礼,躬身倒退着出去了。
他也不心急,淡定的端起茶杯,一边品茶一边津津有味的欣赏起,厅中悬挂的名人字画来。
在一幅,提名为东坡居士的《枯木怪石图》前欣赏许久,他不由的想起了黄庭坚对此画的评语,不禁自言自语:‘’子瞻作枯木,枝干虬屈无端,石皴硬。亦怪怪奇奇无端,如其胸中盘郁也。”
此时,一声轻咳,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哈哈哈!贤侄一语中的!能从区区一幅画,看出作画者的心境遭遇,不简单啊!果然不愧为今科探花郎!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啊!”
张叁好连忙转身看过来,只见一位健硕的绯袍老者,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虽然一脸的和蔼,但是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久居上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自信与霸气。
老者见他一脸疑惑的打量着自己,便又自我介绍道:“老夫是五军都督府,后军左都督李燃,今日冒昧请贤侄过府一叙,实在唐突,望贤侄海涵啊!”
张叁好一听腹诽不已:“明知道唐突你还胁迫我过来,真虚伪!”腹诽归腹诽!话还是要说漂亮滴,好歹人家也是一品大员,谁敢不给面子。
于是,他只能违心的说道:“都督大人客气啦!能至都督府上做客,荣幸之至啊!请恕小子眼拙,都督当面,竟有眼不识泰山。”
李燃听了又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个泰山说的好啊!请贤侄至此,就是有一桩好姻缘相许啊!在我看来,你与小女那真是郎才女貌c天造地设啊!”
张叁好顿时一头黑线,心道:“你这也太能扯了吧!我说的泰山可不是称呼你!真是个老不要脸!这也能扯到一起!唉!也怪我嘴贱,提什么泰山啊!”
于是,推托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c媒妁之言,小子父母尚在家乡,自己怎能做主啊?”
说完,还装作一脸为难之色。
李燃能官居一品,岂能是易于之辈,老狐狸似的笑笑道:“找贤侄来,也只是商量商量,等你认可了,可以再做双亲的工作嘛!”
说完,又将一张嫁妆礼单推到了他的面前。
张叁好瞥了一眼,只见礼单上密密麻麻的罗列着:京郊田庄一座,田地计叁百六十八亩;
石驸马大街西,临街商铺五间;
上等丝绸一百匹;
蜀锦一百匹;
唐c宋精品字画十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