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叁好领了恩赏,便准备与袁彬去太上皇居住的崇治殿看看,谁知道去了才知道,崇治殿就是坐落于紫禁城,南门外的一处破烂的院子。
大倒是挺大的,远远望去,却是处处透着衰败,
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任何人等没有圣上手愉,均不得入內!‘’
张叁好刚想走向那红漆斑驳的大门,便听见看守军士的大喊。
张叁好道:‘’我们是和太上皇一起,从瓦刺归来的随从,想进去看看太上皇。‘’
谁知道还没把话说完,只听呛啷一声,一名卫士抽刀在手,双眼圆瞪,一脸仇恨,杀气腾腾道:“闲杂人等速速退下,胆敢靠近南宫三丈者,杀无赦”。
袁彬这下明白了,太上皇这是被软禁了。沮丧的嗫喏:“还以为有天大的富贵,谁知道会这样,唉!怕是祸不远咦!太上皇都囚了,他们会放过我等吗?”
张叁好敢紧制止道:“噤声!小心祸从口入。你我患难兄弟,共苦一场,今日能重归故土应当高兴才是!文质兄!不如今日小弟做东,我们去醉仙楼一醉方休!”
于是,两人去了酒楼,对于太上皇的现状,他们两只小虾米,暂时也无能为力,张叁好熟知历史,至少知道太上皇六年之后还能登上皇位,而袁彬却是无从得知的,因此很快就喝的一塌糊涂。
次日,一早两人分别,袁彬去百户所上任,三好去车马行雇车,准备回乡。
河间府离京师不远,三好收拾停当,便坐着马车往南皮县出发了。
马车颠簸不停,摇摇晃晃间,将他的思绪带回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镇,那就是他的家乡,南皮县漫坡乡。
张家算得上是漫坡的大户,乡里三分之一的土地,属于张氏家族。
父亲张南远在张氏家簇排行老三,老大张南冠是张氏族长。其下还有老二张南常,老四张南归。
大宅门里是非多,各房虽是一个大家,却私下里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
张叁好就是内斗的牺牲品,因为大伯家的儿子张叁宏,秀才出身,在南山县衙任户曹令吏,在南山,那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房那边感觉很提气,连下人出来,走路都是趾高气扬的。
二伯家儿子张叁雨,举人出身,在河间府任九品检校。那二房的人,出来也是狂的没边。
四叔家的儿子,倒是没有当官的,可人家有个更厉害的进士女婿刘少于,任河间府盐山县丞,响当当的正八品,更了不得的是,人家是年轻进士,前途无量啊!
所以,张叁好那偏宜老爹就很自卑,很在意,很放不下总之就是各种不爽吧!不爽归不爽,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这个光耀门楣的神圣使命,只能靠几个儿子来完成了!
张叁好的父亲有三个老婆,一妻二妾,大夫人出自于南山县的大户李家。
二夫人就是张叁好的母亲,曾是张府买来的丫鬟,张叁好他老爹那个禽兽,贪其美色,酒后驾驶,额!不是驾驶!是失德,口误!口误!酒后失德!便成了二夫人。
三夫人也出自于一个小户人家。
因此大夫人在三房那是说一不二,连张叁好那便宜老爹都得避其锋芒。
大夫人有两子张叁和,张叁诚,二夫人就张叁好一子,三夫人有一女张襄儿。
也就是说,张叁好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自己是庶子,妹妹是庶女。
可想而知,张叁好在这个家里,也是处境尴尬啊!“母凭子贵,师以生荣”。可前面还有两个便宜哥哥呢,儿子多了也就不稀罕了,连带着母亲也没贵起来!
母亲性子温和,在三房那是典型的受气小媳妇,甚至连受宠的下人有时候也敢来踩两脚。
叁好的两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