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依旧低着头,似乎不打算抬起头来当面对谈,说话的语气也还算平淡,没有添加多余的情分在里面,而面无表情的破枫原本打算继续观看这位老人家自演自导的这出戏来愉悦一下自个儿,可既然当事人问到话了,破枫又不想回答,只是简单随意地摇了摇头。
“好,很好,非常好。”
“既然小兄弟不矫揉造作,愿意承担自己的责任,老夫十分敬佩。其实寻找到小兄弟并不是单纯地依靠那魂牌,魂牌只是辅助,裂了的一木牌又有何作用呢,你说是吧,小兄弟。”
“真正使老夫不得不相信的是小兄弟身上留有我那侄儿的血迹,我能闻得出来,这是我浮云宗的秘法,很少有人练成,宗门建立以来数十年,能够达到出神入化之人不下五指之数,很不巧,老夫偏偏位列其一。”
“老夫原本还想听听小兄弟你与我那侄儿的恩恩怨怨,以此来作为处罚你的标准,可惜啊,小兄弟你并没有好好珍惜,好好利用那机会啊,你耗费了老夫的时间,自然应当由你的生命来填补,老夫这人就这样,做事很少问对错,只追究得与失。你杀害了我亲人,自然没有留你的道理,亮兵器吧,小兄弟,战斗会很快结束,希望你能够做出充分的准备了啊。”
“哈哈,老先生,小生此时此刻才真正敬佩你,对你所言所语都无比的赞同。”
“确实。小孩子才分对错,大人只认得失。”
“既然老先生认为我杀害了你侄儿是一失,那么为何不能听一听小生的见解呢。或许在小生眼中,杀害你侄儿乃是一得呢,你说对与不对啊,老先生?”
“哼!狡言善辩,既然如此,那就凭本事说话吧!”
刘安瞬间把垂于地面的木棍拾起握于手掌之中,低沉的头颅终于也逐渐上移了些许距离,这时,破枫才真正看清楚,原来,刘安不仅是一驼背,而且还是一盲人呢。
“呵呵,到最后不还是回归到宇宙法则嘛,实力大,才是这场游戏真正的掌控者啊。”
“既然如此,那小生也只能冒死相拼,希望能够从中窥得一丝生机,老先生,得罪了。”
“哼,黄口小儿,拿命来。”
木棍此时绽放无比绚丽的色彩,宛如七彩的彩虹耀眼于天际,那七道光束齐齐朝着破枫的位置追击过来,那带有能够撕毁肉身的力量迫使破枫迅速转移,快速闪躲。
压抑的氛围越显隆重,不少喜欢赏戏的客官都来于屋外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精彩打斗。
沉醉不知归路!
祥云镇,烟雨楼中,今日不仅庆典举行得隆重无比,连夜晚的活动都惊讶得令人暗自咂舌,迷迷糊糊的客官观看之余还不忘趁机往身边女子的臀处狠狠抓了一大把,那娇哼声时而在楼阁周围散发出,几十女子同发,几百男者同吆喝,呵呵!这自然也不失为一出好戏啊。
一袭麻衣的刘安松开木杖,右脚速然地往木棍上蹬了一脚,木棍沿着爆破声的气流声中上天,而刘安本人也嘶吼怒喝蹬地而起,木棍与年迈的身子都悬浮于空中,绚丽多彩的棍体随着刘安挥动的手臂旋转散开,隐隐绕其周围形成了一个防护罩,防护罩中的刘安长发飘逸,闪烁金光。
“小兄弟,这是老夫三成之力,依你区区炼骨之境,与老夫之间还横跨两个境界,倘若你能够抵挡得了,今夜,老夫便只断你一臂一足,留你性命,至少还能让你苟延残喘于世间多年。”
防护罩的光越加刺眼明亮,留在烟雨楼的众人几乎都被这烧灼的金光所照耀得不敢直视昏躺在地面上,双手紧急捂住两只流血的眼睛,嘴里边儿不时地发出疼痛的嘶鸣之声,这是刘安对他们的一小小惩罚,本身实力软弱的那等人如果没有足够的灵力来阻挡,瞎了就瞎了,活着也只会给别人添堵!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