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富贵人家的。
郭松神色一凛,问道:“什么亲热?”
马三一手握拳,一手食指插入握拳的孔里,抽插几下,道:“你真笨!就是脱了衣服打架啊!就跟公马干母马一样!”
郭松尽量不让自己的脸色冷下来,他的脑子里已经只剩下对王义的杀意。王义不死,养母不得安宁。这个人居然有胆子在迎接养母的马车上行不轨之举,那么以后必然以此为要挟,逼迫养母供他泄欲。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连小孩子都这么快知道了丑闻,一旦消息传到甄逸的耳朵里,养母的下场可想而知。
“马三,这种话不能乱说。女,会遭殃的。”
马三奇怪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郭松道:“那你也只能跟我说,不能告诉别人。”
“好吧,反正我也没其他朋友。”
“你能不能告诉我王总管住在哪?”
马三嘲笑道:“你真笨,连这都不知道。我待会带你去。”
“好。”
陪马三玩到中午,他带路到了王义的家里,就在甄氏府邸内。马三带到地方,就回去吃饭了。郭松则到处踩点,盘算着撤退的路线。甄氏毕竟家大业大人口多,各种侧门、小门多如牛毛,并不是一个封闭的环境。
计算好路线后,便在小巷子里潜伏着。蒙上面纱,等待夜幕来临。等到二更天,终于看到王义回来了。趁着他在敲门,郭松迅速从小巷闪出,冲他喊了一声,“王义!”
王义下意识的回头,一道剑光自下而上袭来,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已经从小腹直接砍到了肋骨心窝处。郭松一击得手,迅速拔剑,掉头就跑。
作为猎户之子,他非常清楚如何迅速致死猎物。任何一个人,被从小腹斜着切到肋骨处,都是必死无疑。肠胃已经全部切断,心肺也都受损,神仙难救。
发现王义的,是早期的仆役。此时,天已经亮了,王义早已僵硬,全身的血也流的一干二净。
这一起凶杀案,一下子传遍毋极县,甄氏上下人人自危。没有凶手,没有凶器,没有任何预兆。一个在毋极县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以极其果断的剑术斩杀在自己的家门口。仵作看完尸体,得出的结论是对方蓄谋已久,一击必杀,整个过程可能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甚至王义可能根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袭击了。
而且,他极为痛苦。因为对方的剑极快,在将他开膛破肚之后,他的肉还没有分离,但血已经充满了身体,一击必杀,却造成了慢性死亡的痛苦。他的肺里全是血,连呼救都不可能。
王义死了,受到冲击最大的是马大,他的靠山没了,职务也为危险了。马大回家,警告自己儿子马三,不要把他说过的那些事情往外说,不然他也会是王总管的下场。
马三似懂非懂,说了句,“难怪药二说女要遭殃呢。”
“药二是谁?”
马三道:“城外面的人。”
马大只当他又认识了什么小孩子,没有留意这事。
郭松跑了,跑的远远的,反正他已经无家可归。
时公元170年,三月十五日。郭松在城内躲藏了十天,他没有离开的唯一原因,还有仇没报。当日动手打死养父的两个衙役还未斩杀,他不能离开。
十来天的观察,终于摸清楚了这两人的住处和日常行动路线。由于坊市制,衙役们大都住在一个坊内。这两人又是好友,每天都会一起喝酒,省去了郭松不少功夫。
在这之前,他内心挣扎过。杀人,一直是有违他的三观的。可他已经杀过两个人了,他早已背负着罪孽。如今,他早已想通,当法律不能给他正义的时候,违法并不可耻!同态复仇是错的,但仇,必须报!法律不能为他报,他